中忽地閃了閃幾分奇異的光。
&王與聖上不會因為皇位起爭端的。」冬藏看了白泙一眼,「此事下不為例,你們好自為之。」
雖然國主的病犯得總是突然,可天下未必只有姓白的能治好國主。冬藏轉身朝着綏王府外走。
臨到方賢面前的時候,停住步子,「既是嫁入了綏王府,便好自為之,不要再與宋家哥哥有什麼牽扯。綏王雖與聖上有情,但在陳國女兒中,卻依舊是屈指可數的。你嫁與她,不虧!她未必不如姚府長女姚伶雲。」
&謝冬藏姑姑教訓。」方賢萬萬沒想到冬藏會在自己面前駐足,畢竟他不過是個小公子罷了。而冬藏姑姑這次特意提點自己莫不是發現了……
&家哥哥進宮心切也沒必要把心思動到綏王身上。你要記得若是你惹火了綏王,宋家哥哥定是不會幫你料理後事的。」冬藏看着綏王府外,一字一頓,「宋家哥哥是要做皇夫的人。」
&藏姑姑想多了。宋哥哥只是分些銀兩給賢兒,讓賢兒賑濟災民……」方賢小心翼翼地看了冬藏一眼,「不信冬藏姑姑大可去宋府門口看看,宋哥哥已經開始設棚施粥了。」
施粥?冬藏聽了方賢的話,眉毛皺了皺,她方才跟着方賢到了宋府門口,看他從側門進了宋允院落,便知曉他們合計了什麼。但思及一個是未來的皇夫,一個是綏王的男妻,她終究非禮勿聽。可她也是知這事必然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施粥這般簡單。若只是施粥,又何必匆匆忙忙地趕去,還被崔府派了尾巴?
&公子既是嫁給了綏王,便應恪守夫道。」崔林見嫁入綏王府的公子不安分,隨即衝着方賢教訓道。
&是何人?」崔林在京中極少人知,方賢便也不識得眼前的男子。
&某崔府長子。」崔林見方賢問他身份,立即微微地見了個禮。
方賢不知崔林是何身份時,尚有幾分顧忌,可待他言明了身份,立刻變了臉。
&府?哼,不過是個禮部尚書的長子,有何資格教訓我?」
&見方賢對崔林不敬,冬藏立即把視線凝聚到方賢身上。宋哥哥最近怎麼如此喜歡尋些蠢笨的人辦事。一個小廝不夠,現在還要添上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方賢。他到底知不知道,聖上待崔公子有多好?怕是只有綏王能與之比肩。
&妨。」崔林從來不介意陸扶桑許給他的皇夫之位,他不過是瞧不慣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的人不知珍惜,還作踐他想要的東西,「區區崔府自是不值得掛齒。」
&啊!崔家怎麼比得上宋家!」方賢趾高氣昂。
&比不上。」崔林不卑不亢,他從來不覺得陸扶桑給他的承諾會作數。他和陸扶桑之間並沒有陸扶桑以為的感情。可一旁的冬藏卻有些沉不住氣了。
在『啪』甩了方賢一耳光後,冬藏躬身請着崔林回宮。
她不懂方賢方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只知道若是聖上聽到這話,宋家必然又要吃些苦頭。她作為宋家的女兒自是在意宋家的安危。但若是宋家的利益與聖上的利益衝突,她還是會毅然決然站在聖上這邊。
崔林見方賢捂住了臉,卻也未多言,只是照着冬藏的意思出了綏王府,坐上車輦。
見冬藏與崔林走了,方賢眼中閃過不甘。憑什麼他要被一個沒名沒份的女子掌摑?不行,他一定要報復回去!
方賢眸光流轉,計上心頭。
&下——那奴才欺負賢兒……」
方賢的哭聲穿透陸扶風耳膜的時候,她已經把陸扶桑安置到了榻上。安置陸扶桑時她一直憂心若是崔景還在榻上該如何是好。所幸當她邁進屋內時,崔景已經坐在了一旁的太師椅上,還在慢慢地品着香茗。而她那崴了的腳已經套上了精緻的繡花鞋。
&是怎麼了?」陸扶風一進門,陸扶雲便知曉了。可是看着她懷中抱了一個女子,她便佯裝沒看到,等扶風與她解釋。卻不想扶風竟是直接略過了她,徑直把那女子安置到了榻上。
&毒。」陸扶風一面轉身從櫃中抱出新的棉被,一面安撫着陸扶桑,「皇姐,您先躺着,我去尋白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