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一個問題。」我說道。

    「什麼問題？」

    「如果……」

    我的問題剛開了個頭，就被她打斷了。

    「你等會兒。」她說道，「又是如果，是不是又要問我，你有錢了我會不會殺了你？還是如果你沒錢，我會不會跟你在一起？我警告你啊，我拒絕回答這些無聊的問題。」

    「不是這個，你聽我說。」我說道。

    「說吧，說吧。」她說道。

    「如果……」我想了下，她這麼一說，我覺得說如果好像怪怪的，於是又換了個說法，「假如，假如有一天，你有一個特別好的賺錢的機會，能賺一大筆錢，但是因為我，你不得不放棄，那你會怎麼選擇？」

    「你這還不是一樣麼？還是有錢沒錢的假設，換湯不換藥嘛。」她嘟起嘴說道，「我拒絕回答。」

    「不一樣，必須回答。」我說道。

    「答案很重要麼？」她問道。

    「以前的不重要，但這次的很重要。」我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心情不好，你回答了我心情就會好。」

    「不是，你怎麼老會想這種不存在的問題？」柳如月說道，「咱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賭咒發誓海誓山盟的。」

    「請回答。」

    「我回答了你的心情就能好？」她問道。

    「能。」

    「好吧，你剛問我什麼來着？」她說道。

    我用最憤怒的眼神瞪着她，她笑了，「快別瞪了，本來眼睛就小，這一瞪更小了，都還沒鼻孔大。」

    「你到底回不回答？」

    「好好好，回答，我回答。」她妥協道，「我有機會賺一大筆錢，但是因為你，不得不放棄對吧？這個……也分情況吧，具體情況具體對待，再說你為什麼會成為我賺錢的阻礙？」

    「沒有原因，就是因為我，你沒法賺這筆錢，你會怎麼選？」我問道。

    「我覺得你還是說一下原因，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否則這種完全假設的假設，我沒法回答。」她說道。

    「好吧，假如你現在在單位可以年薪百萬，但你們單位讓你去外地出差，而你得留下來保護我，你走了我就會有危險，但你不去的話，公司就開除你，你會怎麼選？」我說道。

    她一愣，看着我，「你們公司要開除你？」

    我也一愣，「我……我這就是做個假設，你別亂想。」

    「原來你心情不好是因為這個？」她說道。

    「我……我這就是假設的，再說，如果是真的，我肯定不會選擇留下來陪你，那可是百萬年薪呢，你就別瞎想了。」我連忙說道。

    她看着我，神情專注，似乎是有些感動，也有些別的情緒，然後她說道，「你去吧。」

    我一愣，「我去哪兒呀？」

    「去出差吧。」她說道，「你放心吧，我沒事兒，你混到現在這樣不容易，別因為我耽誤了事業，我真的沒事兒。」

    「我真是瞎說的，你怎麼就當真了呢，再說你能有什麼事兒？」我說道。

    她淡淡一笑，「那變態發的短訊我都看到了，我早就知道你為什麼每天來接我了。」

    「真的沒有……」

    「於浩，別說了，你根本就不會撒謊。」她說道，「去吧，聽我的，男人要以事業為重。」

    看來是瞞不過去了。

    「我不去。」我說道，「我已經決定了，你就不要再說了。」

    「為了我，放棄自己的事業，不值得。」柳如月說道。

    「那如果咱倆換位的話，你肯定會選擇事業？」我問道。

    「這不一樣。」她說道。

    「完全一樣。」我說道。

    「好吧，我會選擇事業。」她說道。

    「你說真的？」我看着她。

    「我覺得事業重要。」她說道，「有一份自己的事業多難呀，你這麼努力才獲得的，這麼輕易的放棄，甘心麼？」

    「這是我的事兒，我問你，你真的覺得事業重要？比留下來保護對方重要？」我窮追不捨的問道。

    「對。」她毫不猶豫的說道。

    我十分失望，看着她，「我要你再確定一遍，是真的嗎？」

    她看着我，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