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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只是例行檢查，請杜處長早率人到碼頭，到時候再決定去哪裏緝私。」朱慕雲說，任何行動，想要成功的話，保密是最關鍵的。

    「行，明天早，我準時來碼頭報道。」杜華山笑着說。

    孫明華很重視孔祥宇的情報，作為軍統的機要室主任，孔祥宇的情報很有分量。因此，孔祥宇的情報，基本都是他親自來拿。在原日租界的一家日式酒館，孫明華見到了孔祥宇。

    現在的孔祥宇，其實早不是什麼機要室主任了。只不過，對外，他依然是機要室主任。孔祥宇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與孫明華接頭。如說，這次針對滕昊祖的行動，可以讓孔祥宇配合。

    「我得到一個消息，軍統在政保局，有一位潛伏得很深的臥底。」孔祥宇壓低聲音說，今天，他的任務，是先向孫明華吹吹風。

    雖然昨天晚，鄧湘濤與朱慕雲，已經有了初步計劃。如果今天的見面，能推遲到明天，孔祥宇肯定會有更加準確的消息。

    「知道身份嗎？」孫明華聽到這個消息，被嚇了一跳。一處的余志，次差點被軍統發展加入。軍統對政保局的滲透，永遠都不會停止。說政保局有軍統的臥底，他完全相信。

    「暫時還不知道。」孔祥宇搖了搖頭，他與孫明華的談話內容，都是事先與鄧湘濤演練過的。今天的情報，只能含糊其辭。

    「代號呢？」孫明華又問。

    「也不知道。」孔祥宇再次搖了搖頭。看到孫明華很是失望，他又補了一句：「今天的件，是鄧湘濤親自存放的，我只是瞥了一眼。」

    「你是機要室主任，還有什麼件是你接觸不到的？」孫明華問。

    「鄧湘濤親自掌握的線人，所有的相關資料，都他親自經手。我算要看，也必須在鄧湘濤在場。否則的話，我也看不到。」孔祥宇說。

    「下次你能什麼時候再看到那些檔案？」孫明華說，任何一個情報人員，都不會完全相信別人。世界唯一可以相信的，只能是自己。這是所有情報人員的信條，對孔祥宇的解釋，孫明華可以接受。

    「明後天吧。」孔祥宇說。

    「後天我們能否再見個面？」孔祥宇從桌子底下，塞過去一個信封。裏面裝着一筆美元，是孔祥宇的「信息費」。

    「我爭取吧。」孔祥宇將信封接過，這些錢鄧湘濤早說過，歸他私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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