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病人，而你不是。」我看着她，略微的頓了一下：「你這次來到這裏，應該也是抱的有目的的吧？」

    聞人月靜靜的坐在那裏。

    反倒是越來越平靜了。

    「這對你而言，應該並不重要。你看病，我付錢！」聞人月輕聲的說道：「這只是一單生意而已。」

    我頓了一下：「既然知道是我看病，還是讓病人親自來找我吧。」

    說完之後，我看了一眼聞人月，頓了一下說道：「對我朋友的身體好一些，她不屬於你。」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聞人月的？」聞人月猛然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而後輕聲的詢問着說。

    我搖搖頭：「直覺吧，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你應該知道，外八門之中的人，是很相信自己的感覺的。不過我倒是沒有感覺到你有什麼惡意，所以說，才沒有想過對你出手！」

    聞人月點了點頭：「我確實不是聞人月！不過我也確實是聞人月！」

    我愣在了那裏，不知道這句話應該怎麼解讀。

    「聞人月有一個孿生姐姐，不過在出生的時候就死在了腹中。所有的人都認為她的姐姐已經死了！」聞人月拿起一盞茶來，而後輕輕的喝了一口，接着說道。

    我仿佛是明白了什麼一樣，深吸了一口氣：「可是你並沒有死。而是以另外一種方式活了下來！」

    「差不多吧！」聞人月點了點頭：「活了這麼長的時間，我沒有自己的名字，沒有自己的身份，沒有自己的朋友……」

    我嘗試着站在她的角度去思考了一下，而後微微的搖了搖頭：「這麼說來，你確實是挺可憐的！」

    「是啊。」聞人月笑了一下：「準確來說，是可悲！」

    我看了她一眼，而後接着說道：「抱歉，你的這個病，我卻是無能為力的，我就算是將你驅逐出去，以一個魂體的方式存在，你也就徹底的死了。而且，因為你在腹中就已經死了，所以說，陰籍也是不存在的。之後只能夠當一個孤魂野鬼！」

    「我沒有想過要你救我，而且你也救不了我！」她的聲音很輕。仿佛是根本不在乎一樣：「這樣也挺好的。她有她的生活，同樣的，我有我的！」

    我的眉頭緊皺，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她知道你的存在麼？」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聞人月看了我一眼，而後點了點頭：「知道的，不過卻是從來都沒有對外人說過。她的朋友也只能是我的朋友。不過因為我的不同，我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真正的朋友！」

    我愣了一下：「那一隻妖？」

    「不錯！」聞人月點了點頭：「如若不然，我不會來請你！」

    我坐在聞人月的對面，沉默了一下：「先仔細的說說她的狀況吧？」

    「她是一名鼠妖，修行有七十多年，不足百年。喜歡上了一名普通的男子。」聞人月的聲音很輕，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根本無關的事情一樣：「可是一直不曾懷孕，現在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

    我愣了片刻。

    「這個問題，倒是挺麻煩的！」我仔細的想了一下：「妖不足百年，化成的人形也只是幻化而已……算不得真正的衍變。那個男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麼？」

    聞人月饒有興致的看着我：「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