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醫色 恬不知恥_頁4
幹壞事都不能,懂不?」
「不懂。」
「不懂就回去念書,白痴一樣。」
「……」
安谷最後慫了,不是因為不懂,而是被說成了『白吃』,心裏頭不免委屈,自己已經很努力不白吃了。可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年紀還小,木坊里的活計基本上沒有能做的,平日裏頂多就打個下手。
家裏頭的事情也是,根本沒幾個他能幫得上忙的,再且好久不回來,一回來就換了新家,他都還沒有習慣。
安蕎可不知安谷把白痴聽成了白吃,只以為這孩子終於聽說了,頓時就心滿意足了,覺得這孩子還算是有救。
只是回到家裏,沒有看到安棚跟着回來,楊氏不免擔憂:「胖丫,你關叔不是來找你扎針嗎?咋不見跟着一塊回呢?你爺奶那裏……你關叔會不會吃虧啊?」
安蕎翻了個白眼:「有小姑這美人在懷,關叔能吃什麼虧?」
楊氏噎住了,久久不能言語。
「話說回來,娘親你是不是有那麼一點稀罕關叔?」安蕎突然湊了上來。
楊氏反射性推了一把,可惜就是太瘦弱了點,沒能把安蕎二百斤推動,反而自己打了個趔趄,差點就栽了。
安蕎就樂了,說道:「娘親你那麼激動幹嘛?不用擔心關叔,要知道關叔就算有心也是無力,他病的是腎。就算小姑給他下春藥,他也只能是憋着無處發泄,這腎一天別治好,他就一天也別想當男人。」
楊氏呆住,伸手拍了拍安蕎,卻因為站得遠沒拍着。
安蕎還以為她在趕蒼蠅,沒多注意,又說道:「娘你要是喜歡關叔的話,我可以幫你的,至少不會讓關叔娶了小姑,就算娶了小姑,也讓小姑活守寡去,這病咱就不給治了。」
楊氏抽搐:「胖丫,你既然要當大夫,就該有個大夫的樣,不能那麼任性。」
安蕎奇怪道:「我只是會醫而已,可沒說我有本事就一定要當大夫,治病得看心情,我心情要是不好,就算皇帝來我也不治。」
楊氏覺得不該是這樣,可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只得愣愣地看着安蕎。
見安蕎一臉認真,楊氏反而沉默了。
事實上楊氏是真沒有想過要改嫁,畢竟已經生了三個孩子了,這一輩子就打算把三個孩子拉扯大,嫁女兒娶兒媳帶孫子,慢慢地這一輩子就過去了。可安蕎總想把她嫁出去,這讓楊氏覺得自己被嫌棄了,心底下漸漸開始有些惶惶不安。
她知道自己不是個好母親,沒能好好照顧孩子,還得依靠才十三歲就成了下堂婦的大女兒才能過活。她也不想的,她不是沒有想過反抗,可她怕反抗以後會被趕出去,娘兒幾個就沒地安身了。
她一個女人,還好看的時候怕遇上流氓,難看了又被人嫌棄,連份活計都找不到。
「胖,胖丫,你不要趕娘走,娘以後可以多做活少吃點,好不好?」楊氏想着想着眼淚就流了下來,一臉驚恐。
安蕎驚得渾身寒毛瞬間立了起來,這便宜娘親是想到哪去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黑着臉道:「你認真瞧瞧,我特麼就長了一副狼心狗肺的臉麼?瞅着我這麼淳厚的一張臉,你怎麼就會生出這麼個想法來呢?別說你還風華正茂,就是你老態龍鍾,我也照樣會養你,別一天到晚盡想那些戳人心窩的事。」
楊氏含淚:「你不是要娘改嫁嗎?娘改嫁了就不用你養了。」
安蕎怒:「我那是看你風華正茂,不忍你這朵嬌花就此枯萎,給你找個可以澆花之人,好讓你過得更加滿足,還能給我生十個八個小弟小妹。我辣麼孝順,你竟然還誤會我,太傷我心了。」
不管安蕎傷不傷心,楊氏此刻好傷肝,臉紅得跟喝醉了似的,要是地上有個洞的話,她一定會鑽進去藏一下。
這種感覺好難形容,如果楊氏有蛋的話,就會知道這是一種蛋疼的感覺。
最惱的莫過於安蕎口無遮攔,楊氏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自己那個生性溫柔靦腆的大閨女,怎麼就會變成現在這麼一副……豪放,還是奔放?不對,應該是大大咧咧……也不對,楊氏感覺詞窮,無法形容了。
「就這樣,你要是覺得關叔不合適,那咱們再找。你要是不想嫁出去也行,咱們找個門的。」安蕎臉上明晃晃地寫着,咱們家裏有的是錢,再多養幾個都沒有問題。
那一瞬間,楊氏替顧惜之難受,怎麼就喜歡上這麼個敗家玩意。
可想到自己,楊氏撫額捂臉,覺得沒臉活了。
安蕎覺得自己不能逼楊氏太緊,見楊氏一副快要崩潰了的樣子,立馬就轉移了話題,說道:「這會已經大中午了,到了快要吃飯的時候了,你還是趕緊做菜去吧,要是晚了可就趕不及吃飯了。」
楊氏成功被轉移注意力,朝外頭天空看了看,果然太陽都正空了,趕緊推門快步走出去,一邊走一邊叫:「胖丫你幫我燒個火。」
安蕎挑眉:「叫黑丫頭去。」
於是乎正在玩耍的黑丫頭被拽去幫忙了,安蕎又樂得自在。
只是沒自在多會,顧惜之又湊了上來,那一副沒皮沒臉的樣子,看得安蕎好生蛋疼,於是又給顧惜之找了個活干。
「你以前住成安府的,認識的人肯定不少,找人去打聽一下楊青的來歷。」安蕎看過楊青的面相,並非奸邪妖媚之人,眉眼清澈,應該是個良家女子,只不過那只是表面相看,內地里是個什麼玩意卻不太清楚了。
顧惜之道:「我已經托人去查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到答案。」
安蕎頓時斜了眼,這廝還真是積極,辦事也還算牢靠。
「我給你恢復容貌怎麼樣?」安蕎突然問道。
顧惜之摸了自己的臉一把,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還是這樣好了,不用那麼麻煩。」
安蕎就奇怪了,問道:「你不是挺愛臭美的?怎麼給你治臉你還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顧惜之頓了一下,說道:「我怕我恢復容貌以後你會大受打擊,覺得配不上我,就只好委屈一點,頂着這副皮囊過日子。我對你用情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