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只放在葉天龍的反應，對他嘴裏的稱呼沒怎麼在意，現在一聽，感覺有點意思。

    「金家跟武家世代交好，學軍更是這裏的常客，可他叫的是老太君。」

    老人綻放一抹笑容：「你我第一次見，你叫我奶奶？」

    葉天龍一如既往地無恥：「他是常客，但他心遠，我雖是稀客，但我心近。」

    「哈哈哈——」

    武老太君又笑起來，語氣很是玩味：「心遠？心近？我剛才都要殺你了，你還跟我心近？」

    葉天龍一邊動手泡茶，一邊晃悠悠解釋：「心近是因為坦誠，而不是殺不殺我。」

    「奶奶想要教訓我給武家討點尊嚴，不偷偷摸摸，不暗放冷箭，光明正大跟我說不爽。」

    「這就說明，奶奶是一個坦誠的人，跟你做朋友或者做敵人，都會是一件痛快的事情。」

    他不忘記夸自己一下：「我們是同一類人，所以哪怕第一次見面，心也近。」

    武老太君聞言微微一愣，隨後意味深長地點頭，伸出帶有玉鐲的手，在葉天龍肩膀拍了拍笑道：

    「這個奶奶……我應了！」

    接着，她問出一句：「你是來京城救趙帝天的？」

    葉天龍沒有隱瞞，點點頭：「沒錯！」但他很快補充上一句：「跟秦老一起來的。」

    武老太君眼裏多了一抹興趣：「他現在情況怎麼樣？身體好轉沒有？」

    葉天龍想到戰青樓的叮囑，於是輕嘆一聲回應：「回天乏術，只能多活些日子。」

    「他的身體透支太大太多，神仙也難於讓他無疾而終，只能吃點補品多活幾天。」

    葉天龍不想欺騙老人，但也不想違背對戰青樓的承諾，所以模糊其詞回應這麼一番話。

    或許是因為清楚趙定天的身子，武老太君沒有發現葉天龍的端倪，老臉有着一抹遺憾：

    「是啊，他太苦太累了，吃的是草，擠出的是奶，形容他再適合不過。」

    「我比他大十歲，他活得還沒我滋潤，隨便割下一塊肉比對，我都比他要鮮嫩。」

    她眼裏有着一抹憐惜：「我還以為他能熬過這次難關，沒想到終究是一場空啊。」

    「奶奶別傷心。」

    葉天龍呼出一口長氣：「我大……趙老的身體雖然回天乏術，但還能撐一些日子，你還能常見他。」

    「我跟秦老現在負責他的治療，為了方便出入，所以他跟了我一塊通行證。」

    他拿出了那塊牌子，嘆息一聲：「沒想到，那牌子，威力這麼大。」

    「守護華夏……這是一群偉大的人。」

    武老太君拿過那塊牌子，眼神輕柔，手指摩擦着四個字眼問道：

    「你知道這四個字代表着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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