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年，怎麼來的反恐，羅斯福殺你全家，在哪兒殺的，為什麼？他對你做過什麼事情？」

    這全部是小喬心中的噩夢，當年因反覆噩夢被陸小九所知，在四面楚歌和情緒脆弱時急需找一個人傾訴，她告訴了陸小九，這些事情除了陸小九，她不曾吐露過一個字，仿佛已是她上輩子的事情，她不願意去回想，那一年對她所造成的影響和陰影，她寧願，從來沒發生過。

    「明知道我告訴你會是一個故事，何必聽呢？」小喬的臉色轉冷，她蹙眉看着衛斯理，「衛斯理，我知道你追着我來巴西是為了那塊晶片，你既然猜測我給了小九，你也知道你找小九肯定拿不到，你還是要通過我，我可以告訴小九，把晶片給你，所以，請你回紐約，不要管我的事情，行嗎？」

    這似乎是一個非常完美的處理結果。

    「不行！」冷酷拒絕。

    小喬想給他一巴掌，這種注孤生的性格，到底是怎麼養成的？

    「美人少校，你還能關我一輩子嗎？」小喬問。

    「你試一試。」

    「好害怕。」

    衛斯理淡淡說，「害怕就好。」

    小喬，「……」

    說說而已，你還真信了啊。

    「當初諾拉死了，你沒想過給她報仇嗎？」

    「殺她的人，早就死了。」衛斯理淡淡說，「我親手殺的。」

    「如果兇手不死，你不會千里追蹤？你不會幫她報仇？」

    「這件事和你去找羅斯福，沒有多大的關係。」

    「我只是想告訴你，人都有秘密，都有仇恨，都有執念，你的執念沒了，不代表別人的也消失。」

    「大道理，我不想聽，你要麼說實話，要麼，什麼都別說！」衛斯理鐵石心腸，並不願意去聽她說那麼多廢話，在他看來，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晶片都收買不了你，你到底圖什麼呀？」

    「你覺得你有什麼可圖的？」

    「我沒什麼可圖啊，要麼？馬上脫光！」小喬很乾脆。

    衛斯理冷冷地看着她，那雙冰藍的眼睛在光線下，仿佛有一種冷厲的感覺，要穿透她的胸膛，她的心臟，小喬不卑不亢。

    他倏然一笑，「果然！」

    莫名其妙說了一句，她聽不懂的話，小喬很想直接把他拋到電網上，把他烤成焦炭，簡直不能愉快地聊天的節奏。

    「所以，除了晶片，你圖什麼？」

    「自己想！」

    「老子想不到！」

    「什麼時候想到，什麼時候說！」

    「你夠狠！」小喬指着他，深呼吸，總覺得憋屈，若不是衛斯理插手，她就應該見到羅斯福了，小喬倏然想起一件事，「既然圈套不是你設的，那貝爾羅斯福是誰殺的？」

    「我不知道。」衛斯理淡淡說，「這是cia和羅斯福的事情，據我推斷，她未必死了。」

    「為什麼？」

    「mg放棄了紐約的任務，跟着你來巴西絕對不是晶片那麼簡單，或許，他還想見貝爾羅斯福，cia的人不會輕易殺了你羅斯福，你不知道一個深度潛伏的人，一旦暴露，那麼，她所知道的秘密也會被暴露，cia不會冒險，貝爾的死，多半是一個障眼法。羅斯福只有一個獨生女，那麼多人在巴西，怎麼可能讓他的女兒出事。」

    「所以，我被一具假屍體陷害了？」

    「你蠢，屋裏到處是你的指紋。」

    小喬已什麼都不想說，隨便了，誰想陷害她就陷害，命就一條，看誰有本事來拿走，小喬心裏就像有一團火在燒，明明知道仇家就在不遠之處，她卻被困在這裏，被一名虎狼似的男人囚禁着。

    「其實，我不想死！」小喬認真地看着衛斯理，輕聲說，「我比你想像中更想活下去，我去找羅斯福，的確是為了復仇可我更想弄清楚他當年的陰謀，更想揭穿他，還有揭穿政府內部正在和羅斯福合作的這群人渣，你我都知道，技術不成熟，如今弄這個武器計劃，只會不斷地斷送人命。大多數的人選都是一些鮮活的生命，沒挑到他們自己的兒女身上，他們是不懂得痛。他們弄出這個東西，只是為了私慾，對國防有什麼好處？」

    衛斯理忍不住開嘲諷模式，「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偉大的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