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反派成個仙 235.三五_頁2
境從此再無拘束。若是個道行深的,卻能在一瞬凌駕天道之上,在此天地留下一道規則。
從此天地自然再行運轉,便要遵循此道規則。
這道規則便是「珪璋」。
「當年我魔族有一古魔,名為『萬』。這萬魔臻入極境之時,便留下了這道萬魔珪璋。」蝰魯心不在焉道,「總之,從此後,寰宇凡有靈智的族群,再無語言障礙。」
胡天嘆為觀止:「胡諦考個普通話,整天捏着鼻子練邊音。這兒倒是一個珪璋就搞定,這萬魔還真是普通話障礙者的好朋友。」
「好朋友?」蝰魯提高音調。
「良師益友。」胡天立刻改口,又順勢拍了個馬屁,「大王你也是良師益友。」
蝰魯不置可否。
一時說了一籮筐的話,卻還不見小沙彌來,胡天也有些許不耐煩了。
他又在塔里繞了幾圈,繞到那處走道邊上,向下看了看。胡天這一探頭,卻是什麼也看不見,只有風聲呼嚕嚕。
眼見得外間天色轉暗,胡天心道,等會兒該吃晚飯了。
胡天想了想,還是往外走。
不想蝰魯此時有了說話的興致:「你不下去看看嗎?昆雀也是個稀罕物件。天干卯級的法器,不是尋常能見得。」
胡天撓了撓頭:「我自己進去……」
「有何不可。」蝰魯語調平平,「有本王在,你還怕昆雀跳起來吃了你?這昆雀當年本王也是見過的,頗是威武。同本王的猿狩刀,也是能比上一比的。」
「嗯。」蝰魯說完又補充,「當然,本王的猿狩刀更霸氣!」
「那你什麼時候給我見見猿狩刀?」胡天聽了蝰魯一勸,也是一時好奇心佔了上風,便提起腳下了地道。
甫一進地道,四周立刻亮起來,卻是地道牆上,無數經文流動,光澤濯濯。同方才塔外所見,如出一轍。
這地道是架旋梯,胡天拾階而下,每下一步,腳底便有一行經文水波般盪開。頗有意趣。
「好玩兒。」胡天低頭去看腳下。快走幾步慢走幾步,經文還有些不同。
胡天玩心大起,只顧低頭走看經文。
也不知走了幾步,忽地踏在了平地上。
四下陰風驟起,胡天打了哆嗦,此時方覺寒意逼人。他抬頭,已然是進了降魔塔地宮內。
這地宮竟頗寬敞,高有三丈,圓形四壁。上下左右也是無數經文如星辰螢火,卻也算得燈火通明。
地上又有百來個蒲團,一圈一圈擺成同心圓。中心一點之上,有個矮台,其上置紅色軟墊。軟墊之上又有一物。
「昆雀!」蝰魯沉聲一句,語帶蒼涼。
那個「稀罕物件」「天干卯級」「不是尋常能見的」「頗是威武」「同本王的猿狩刀也是能比上一比」的昆雀,正是軟墊上一把短斧。
舊的,鏽了,細看斧面還缺了一角。
胡天眼皮一跳,安慰蝰魯:「大王,我明天就帶你去魔……」
話沒說完,蝰魯忽地從胡天手指之上彈出來,直奔昆雀而去。
胡天不禁去撈,跌了個狗啃泥,再抬眼,卻是一聲:「擦!」
此時地宮空蕩,即刻無數回聲響起。
「擦擦擦擦擦擦擦。」
蝰魯手扶昆雀,直直站在胡天面前。虎背熊腰,身披甲冑,黑面虬須,目露凶光,頭頂兩根山羊角。
高出胡天一大截。
蝰魯已然沒有方才的興致,冷笑:「有什麼好講的?不過是起了誓立了約……」
胡天捧場:「後來穆椿沒做到?」
蝰魯:「當然未做到。對方先一步死了,那諾成了穆椿心魔。再待發覺,已然遲了。從此心魔難除,只好費盡千萬心力,以期尋得死人轉世之體。」
胡天目瞪口呆:「這得多大的誓!」
蝰魯:「帶她妹妹去釣魚。」
胡天一個沒坐穩當,差點從樹上掉下去。手忙腳亂抱住樹幹,胡天感嘆:「這真是個痴的。」
此刻這個痴的捻了落在蓑衣上的蝴蝶。一縷青煙凝出沈桉信來。
穆椿身邊有人苦笑:「碟雨洞虛箋?師叔您真是闊綽。師侄也沒幾張用,你把它給家奴使。」
「忒多廢話!」穆椿收了魚竿,「活捉那條旺冠蜥,我改制搜魂羅盤或要用它。」
那人垂手應是,又道:「只是師叔,那事……」
「去大荒界我路過宗里,自會替你去找那人講。」穆椿說完,對着虛空道,「回信沈桉。」
青煙重聚出一張紙。
穆椿扶住蓑笠:「老娘來了。」
此時胡天還不知日後因果,只安心學起修煉事宜來。
胡天也不奢望日後成仙成聖,只求現在得了一點力量破了「犾言禁綬」,早點找到寸海渺肖塔。
「要破人族道法術咒,你須先修得和施法人道行相當才好。」蝰魯問胡天,「我未曾見過沈桉,那沈桉是個什麼水準?」
胡天:「不知道。這玩意兒還分等級?」
蝰魯哽了哽:「我還是從最基礎的給你講吧。」
蝰魯為了自己,自然盡心教授。只是教了才知道,這活兒當真不好領。
蝰魯日日被胡天攪得窩火,時常想活過來一刀砍了這貨。
譬如蝰魯教他各族練功的境界。
「所謂數起於一,二三四為積畫,余者變化其體,極於九。」蝰魯道,「各族名稱不盡相同,但修為都分九個境界。人族起於鍊氣,築基、金丹、出體為積畫。至於變化其體,修道稱化神、煉虛、合體、天乘。修劍稱劍氣、劍意、劍君、劍聖。再有我們魔族……」
胡天聽着聽着趴下來睡覺。
蝰魯憋火,硬着頭皮講,講完讓他複述:「將方才我說的境界,講一遍來聽。」
胡天坦然道:「九重境界,一二三四五六七□□。最後一個是被雷劈。」
蝰魯氣得打跌。
胡天還有話講:「大家都分九個等階,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