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反派成個仙 184.三_頁2
了指腰上釣竿。
姬頌瞪眼睛:「這是要作甚?那裏裝着你三萬厲魂,能把他生吞了!」
穆椿不語,卻舉起手中黑條物什,問姬頌:「你來看看,這是個什麼。」
姬頌當下什麼都拋在腦後,湊上來,眉開眼笑。他接過黑條捧起來,左看右看,摸摸嗅嗅。
&怪,好像是根骨頭。」姬頌面色肅穆,捧了骨頭舉到眉頭,走了幾個詭異步子,一聲喝,>
他手上便出現個圓泡,圓泡之內似有流液,直將姬頌雙手並黑條一起包裹住。
姬頌屈指一彈,一股波紋散開。
繼而有聲音擴散,在整層樓里響動。
&怦—>
緩慢微弱,又纏綿不絕。
姬頌大驚,扭頭去看穆椿:「此物原主還活着。這是魔功?不對,好像妖術,也不是。是神通!巫陽禮魂詔。這是通過骨頭招誰去見他?」
正說着,黑條忽然劇烈震動。姬頌一時不察脫了手,黑條直衝穆椿腰間撞去。
穆椿側身一步,握住黑條,將它緊緊攥在手裏:「不知他是找榮枯,還是找胡天。只是那等廢物,有沒有命出來仍是兩說。」
穆椿說着,盤腿坐下,手中緊攥黑條,閉目養神。
星河芥子裏,廢物胡天已經到了緊要關頭。
他也不知殺了多久,也不知殺了多少條魚,只覺得雙手麻木,自己腦子「嗡嗡嗡」地轟鳴,手裏卻還不住抓了魚頭魚尾折成兩半。胡天擰腰挪步,手撕腳踩,間或牙口都用上,腳底挪步,躲開黑影襲擊。
便是越戰越勇,滿眼裏邪物厲魂慢下一拍來。一個轉身停頓,也成了破綻。
胡天渾渾然,再去看那黑影,竟是中心一個凝實的點,四下都是黑氣罷了。再待黑影襲來,便是伸手握住中心那處凝實黑點。
一握之下,劇痛專心而來,頃刻那點已似鑽入神魂。
胡天不語,早已殺紅了眼,顧不得一身剮,奔着其他黑影而去。只烙了滿手斑駁黑點。一下如被火烙,一下如被雪澆。
胡天卻只合住雙手,恨不得毀天滅地,無數黑點竟一個一個被碾成粉末。
此時平日各種機巧心思早退卻,只剩下一個「殺>
驟然間魂魄顫動,滿身鋼釘齊鳴。胡天如墜煉獄,卻只管去同那些厲魂殺伐。雙眼掙紅,滿身青筋暴起,卻是不亂呼吸。
一條路殺將,當真是一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直到殺到巨鯨面前,眼前巨鯨如山巒,殺氣凜然。
胡天只管急速向前,便是兩廂撞在一處。
轟然一聲,星河芥子四野震顫,銀河傾倒。
穆椿驟然睜眼。
胡天四肢百骸數股煞氣亂撞,如同天地顛倒,大江大河傾斜而出,直向胸腔湧入,匯在一點,轟然炸裂。
&一聲,一顆鐵釘掙出,從榮枯胸口彈起。
那一處變成了個漩渦,全身靈氣湧入那一處,七魄驟然空空蕩蕩。
漩渦已成,不停不歇,卻無靈氣補充,便是拉扯其星河芥子裏的三萬厲魂。
&好!」穆椿翻身躍起,伸手一訣打入星河芥子,一道白光攔住厲魂。
又抓起姬頌,「靈石拿來!靈穴何處,帶我去!」
卻哪裏還等得到姬頌拿出靈石來。
只見白光潰散,胡天左手忽然成爪,一條白魚掙脫躍起,又瞬息鑽入胡天胸口,直堵上了那處漩渦大窟窿。
又想沈桉終於回來,自己是不是該動手和這個老匹夫打一場。
胡天這就要舉起拳頭,幸得蝰魯此時在指骨芥子中大聲罵:「你這蠢貨,沈桉竟是個金丹大圓滿!」
胡天心裏換算,金丹是三階高手,金丹大圓滿比萬歃還厲害了。
臥槽。
胡天立刻把拳頭換手掌,呵呵乾笑:「掌柜,稍安勿躁!」
沈桉此時提起胡天來,再待細看卻是嚇一跳:「你……你怎麼把腦袋剃禿?怎麼會變成鍊氣大圓滿!為何店內空空!院裏的樹都跑哪兒去了!老朽的幌子又被你藏到何處去!」
沈桉本就恨得牙痒痒,離開兩月,店變了模樣不講,連院落里的樹都沒了,方才從天落下,差點以為走錯了路。
現下他看到胡天又是嚇一跳,竟不知要從何拷問。
沈桉乾脆不問了,他抓了魚缸塞進胡天懷裏,又將他提去了後院的屋子。
此時後院一直鎖着的屋門,自然已經打開。胡天第一次進屋還有點小忐忑。
進屋之後卻是一驚,屋內還有三位。
站着的正是近日很受追捧,全大荒修士都恨不得偶遇的那一位摘花人,易箜。
易箜臉色比前番所見更見白,且是白里隱約透着黑。
易箜見到胡天,微微愣了下,拱了拱手:「前輩。」
胡天嘴角抽了抽,盯着他身後看。
易箜身後,站着位青衣姑娘。姑娘眉如遠山,眼似杏核,清秀娟麗,而且朦朦朧朧是個半透明的。
易箜對胡天介紹道:「此乃在下鬼靈,晴乙。」
姑娘向胡天福了福身,胡天拱手作揖回禮。
而易箜身邊另有一人坐着,此人合十作禮:「阿彌陀佛。沈前輩,莫為難胡施主才是。」
竟然是那日迷路留宿的小和尚,智回。
胡天掙脫了沈桉鉗制,放下魚缸,回禮,復又問智回:「小師父,你還好?」
智回現下東倒西歪,不像是個康健的。
晴乙愧疚難安:「都怪我,連累了小師父。」
安然花生自魂朵,魂朵是怨靈生成。易箜摘花不當,又有晴乙這個鬼靈在,竟引了千畝怨靈齊聲哀號。差點讓沈桉和易箜把命交代了。
也是合該智回有此劫。
智回進得秘境時,剛巧撞上這一幕。出家人慈悲為懷,少不得念經超度怨靈。智回念了三天三夜的經,神魂受了大損耗。
及至後幾日,各路修士聞訊來搶安然花。這三個被圍追堵截,均有損傷。智回沒半路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