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戶嫡女奮鬥史 第六百四十六章 認罪狀
高義嘿嘿一笑,手上動作不停:「程三爺,我跟着世子爺什麼事情沒遇見過。就你還想威脅我,實在是太嫩了些。」
「我高義的命,就是世子爺救的。世子爺讓我往東,我就不會往西。讓我去死,我就痛痛快快的死。這條爛命本來就是世子爺的,還給了世子爺又如何?」他這樣光棍的語氣,聽得程景皓不寒而慄。
一名壯漢提了一桶水過來,高義笑道:「本來是用井水的,我擔心三爺您身嬌肉貴。本是好意請你喝茶,卻使您着涼了就不好了。這桶茶水,您摸摸,還是溫熱着。」
程景皓不知道接下來他要做什麼,只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眼下已經成為了別人案板上的肉,只能緊緊閉上眼睛,任他宰割。
高義拿過一塊布,放在茶水桶裏面浸濕,輕輕放在程景皓的面上。
起初,程景皓還不明所以。這塊布雖然不大乾淨,但隱隱的還透出一股茶香。這是要做什麼?
但當他要呼吸的時候,才發現出不對勁來。一吸氣,整張濕布便緊緊貼在了口鼻之間,他越是張大口,越是無法呼吸。心頭一驚,急得手足亂動起來。
高義揭開覆在他面上的濕布,程景皓這才如同回到水裏的魚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空氣來。
還未等他喘勻,高義將布重新在茶水桶里浸了一遍,又慢條斯理的覆在了他的面上。
這次程景皓有了準備,大口呼吸了,希望能憋的久一些。可惜,他既然有所準備,高義豈能看不出來?時間比上次更加長了,直到他覺得一口氣就要喘不過來時,才解開了濕布。
如此反覆幾次,程景皓覺得自己就像那離了水的魚,一直在掙扎求存。胸中因為缺少空氣,而憋得生疼。雖然知道高義此時定然不會弄死自己,但這樣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趁高義浸濕布的間隙,程景皓連忙求饒:「我願招,什麼都願招了!勞煩您跟世子爺說一聲。」
他話還沒說完,濕布就覆了上來。嗆得他連連咳嗽了幾聲,奮力擺動着頭部,希望將這催命一樣的濕布給擺下去。
程景皓在心頭狂喊着,為什麼,他都願意說了,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他?
趁着間隙,他狂喊着問。
高義憐憫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將濕布慢條斯理的覆蓋上他的口鼻。
突然,程景皓心頭明白了!今日不管他是個什麼態度,劉祺然都沒打算讓他好過。他這是在替塗曼芬出氣。
……
劉祺然在房裏喝過一盅茶,將兩腳翹在桌子上,悠然自得的哼着俚曲。他對那些教坊司的雅樂不感興趣,偏偏覺得在民間流傳着的這些鄉野俚曲甚為入耳。
「噗通!」一聲。
架着程景皓的兩名壯漢一放手,他一下子跪倒在地。
劉祺然斜睨了他一眼,只見他雙目赤紅眼皮紅腫,面目青白如同剛剛溺水之人。程景皓撐着地的雙手微微顫抖着,若說在南通巷那一夜他只是感受到劉祺然的威脅,那麼這次他便親身體會了一把他的危險。
他怎麼就這麼倒霉,和這樣肆無忌憚的男子做了連襟?
「世子爺,您想怎樣,就直說吧。」程景皓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已經是服了軟。
劉祺然看也不看他,淡淡道:「我說過的吧,讓你待我那大姨姐好些。結果呢,你是怎麼做的。謀害嫡妻子嗣,程景皓,你可真有出息。」
到了此時,程景皓早已沒了抵賴的力氣和勇氣,他顫聲道:「我沒想將他休棄。還是一樣當她當嫡妻一樣尊着,只不過想要一些我自己的自由。」
「你的自由,就要讓嫡妻無子為代價?」劉祺然覺得可笑:「真是自私的男人!」
聽了他的理由,只覺得不可理喻。當下也不再跟他糾纏,讓高義拿了一大張宣紙過來,道:「好好寫,將你謀害嫡妻的過程,怎麼起的心,怎麼授意大夫動手腳,何時加入蘆薈,又如何折磨她,都老老實實的寫下來。」
程景皓站起身,正要下筆,聽到劉祺然的話卻怔道:「世子爺,安胎藥裏面的蘆薈真不是我放的。這讓我怎麼寫?」
未料到還有這一節。劉祺然坐直身,盯着他的兩眼問道:「當真不是?」
程景皓的眼神驚懼,他倒是很想認下來省得節外生枝。但是事情經過他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