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

    慕凝之心道，原來那晚後半夜，他就是與此女在一起。

    於是細細一瞧柳如煙，但見她身穿百花煙羅衫，外披嫩綠薄紗裙，雲鬢飛花成綺夢，秋瞳剪水惹情思，真是當世難得一見的美人，心中暗暗贊了聲好。

    那柳如煙也上下打量着白衣勝雪的慕凝之，心中一震，驚覺此貌只應天上有，人間水墨難描出，忍不住問道：「翠，我是不是還在做夢？」

    翠驚訝回答：「姐你是在笑？咱們出門這麼久，你居然問是不是在做夢？」

    柳如煙答道：「若不是做夢，那為何在這凡塵人間，卻瞧見了天上仙女的容貌？」

    周少白一怔，哈哈笑道：「柳姐，我不服不行啊！」

    慕凝之忙道：「這位便是柳姐麼？我早就聽周少白誇你美貌無雙，才情卓絕，心中暗羨，卻沒想到居然有緣在此得見。」

    柳如煙笑道：「我只是煙花之地一窯姐，宿醉天明兩路人，如此薄命無福，怎敢得仙女暗羨？折煞我了。卻不知慕姑娘與周公子，你們是——？」

    見她眼含笑意，慕凝之忙道：「柳姑娘莫要誤會，我們是同門而已。」

    「同門？」柳如煙柳眉一揚，問道，「這件事周公子倒是未曾過呢，不知道慕姑娘與周公子師承何門何派？」

    周少白瞧了眼慕凝之，見她微微頷首，這才道：「實不相瞞，我們是溪雲門的弟子。」

    柳如煙與翠俱是一驚：「溪雲門？可是那個溪雲門？」

    周少白笑道：「這世間卻還有幾個溪雲門？自然便是那個溪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