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米瞪了李煜一眼，「我又沒抱怨什麼。」喝了口茶，笑着說，「對了，佟玲說你不邀請她，在家鬧情緒呢。」

    李煜一愣，隨即望着路小米，意味深長地笑着。

    路小米倒也大方，笑了笑說，「我和陳鳴準備結婚了。」

    「好事，恭喜恭喜。」李煜笑着，心裏卻是沉了一下，一想起陳鳴的病，現在再加上個路小米，自己就真的壓力山大了，不自覺地伸手握住了自己的命石。

    離開了餐廳後，李煜又是撥打了蘇晴的電話，這次被提示關機了，試着打了一下藍兒的電話，響了一下被掛斷了，再打，已經是通話中了，李煜苦笑一下。

    想了想，還是回去醫院。

    李煜推開門，病床上的張雪卻是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聽見聲音，微微一驚，看見是李煜，就笑了笑，說，「你來了，坐呀。」

    李煜默默張雪的額頭，看了看她的臉色，說，「感覺還好吧？」

    張雪點點頭，笑着說，「據說是你救了我，真的很感謝你。」

    李煜笑了笑，說，「英雄救美，這不是天公地道的嗎？」說着，輕輕地捏一下張雪的臉，壞笑着說，「所以，你別說謝謝了，以身相許就行了。」

    「哼，得瑟！」張雪別過臉去。

    李煜在場邊的椅子坐下，望着張雪，說，「有心事？」

    張雪搖搖頭，「沒有。」

    李煜托着下巴，望着張雪，笑了笑說，「我就喜歡你這麼單細胞的樣子，什麼都藏不住，連說謊都不會。」

    「哪有！」張雪瞪了李煜一眼。

    李煜輕聲地說，「有心事就對我說吧，我們倆什麼關係嘛。」

    「我們倆什麼關係？」張雪冷哼一聲，「什麼關係都沒，你別湊親近！」

    李煜柔聲地說，「我們倆同生共死過，不是嗎？單單這份情誼，就是革命戰友了，比什麼情侶更親密了。」

    張雪臉紅紅，別過頭，不理會李煜。過了一會兒，張雪幽幽地說，「你說我是不是不適合當警察？」

    「怎麼這樣說呢？」

    「身為警察，三番四次被人當成綁架的對象，這次還索性就成功了，我覺得自己很失敗。」

    李煜笑了笑，「那只是證明你重要而已，敵人都是兇殘狡猾的，而且人多。」

    張雪望着李煜說，「你之前不是這樣說的呀，我怎麼記得你那時候也是說我不適合當警察的。」

    李煜笑了笑說，「時代不同了，我們的關係也不同了。」

    張雪沉默了一下，說，「之前我在警校的老師推薦我去國外的一所警校深造，刑偵理論課程。我在猶豫着，到底要不要去。」

    「啊？」李煜愣了一下，「你也要離開我麼？」

    這一次，張雪很敏感，「為什麼要說『也』？」

    李煜苦笑一下，「今天早上蘇晴自己一個人出國了。」

    「你惹蘇晴生氣了？」張雪說着，突然臉色相當難看，她突然想起來，蘇晴是前天生日來着，以前小時候她還去參加過蘇晴的生日會。

    李煜沉默了。

    張雪拍一下李煜的手，嗔怒地說，「那你還不去將蘇晴追回來？」

    李煜苦笑一下，「我怎麼追？第一，我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第二，知道了又怎樣？我以什麼理由說服她？」

    「說你喜歡她唄！」

    李煜望了一下張雪，低下頭，不吭聲。

    張雪的臉有點紅紅的，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頓時，房間內除了淡淡的藥水味，就是滿滿的尷尬。

    過了好久，張雪低聲地說，「你要記住，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李煜聽着張雪此地無銀的聲明，笑了笑，「什麼話呢？我們不是親密戰友嗎？」

    張雪瞪了李煜一眼，說，「把『親密』去掉，噁心死了，我們最多只能算普通朋友。」

    李煜望着張雪的神情，突然一笑。

    張雪沒有理會李煜，堅定地說，「我考慮好了，我要去外國深造。」

    「去吧，好事。哪間警校？」

    「堅果國，逗點警校。」

    李煜笑了笑說，「好吧，我等你學成歸來。」

    張雪也笑了，「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