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方乾元感覺自己的神念前所未有的清澈通透，但同時亦存在於不同時空，仿佛一眨眼，就要滄海桑田。

    只是，他仍然還有未盡的因果，未成的業位，仍在限制着他的光陰流逝。

    方乾元再次沉吟，不待文清翡分說，便已知曉錫山城和墨雲坊兩方對峙，各遣天階大能攻伐之事。

    「你先回去吧，我安排一下盟內之事。」

    讓文清翡回去之後，方乾元手掌一翻，《飛仙圖錄》憑空出現。

    這是他以宇道本源直接催動，凝聚空間之力收藏物件的小巧法門，雖然看起來簡單，但卻與舊時法道的大神通「袖裏乾坤」，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能夠做到這一步，也即意味着，方乾元終於徹底越過「掌控法則」的層次，向着「掌控本源」邁進了。

    對其中的區別，方乾元最大的直觀感受就是四個字——隨心所欲！

    又或者說，是「心想事成」！

    本源之力，遠比法則強大，並且靈活多變，因為它是世間一切法則和元氣的集合體，是萬事萬物概念和意義的象徵，也是指向大道的終極偉力！

    諸天宇宙，再也不會有比本源之力更為純粹和終極的存在了，因此同一道途之下，本源之力並不存在強弱之分，或者說，它們的強弱，只以是否佔據道途主宰地位來區分。

    這種佔據，毫無疑問具備排他性，也即是方乾元佔據了某一道途，其他天道之靈便無法使用其力量，只能以自身靈性強行爭奪，把主導之權佔據，才能重新運用。

    又或許，每一世界，都是獨立的洞天，自成格局，各自擁有着主宰的地位。

    但在交融相會的一瞬間，源源不斷的本源和法則，將會彼此相融，逐漸形成新的整體。

    這種關係，就好比池塘融於湖泊，湖泊融於大海，所有的水，都是一體，決定了所有天道之靈，彼此之間都是可以相互吞噬的敵對關係，沒有絲毫僥倖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