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宰 第四百四十四章 心事
更新:09-01 09:00 作者:天蠶土豆 分類:玄幻小說
第四百四十四章
竹屋之前,有着綠蔭籠罩,輕風吹拂而來,一片片翠綠的葉子晃悠悠的飄落下來,然後落在竹屋前的男孩女孩身體之上。.
靈溪沒有在意那些落在她身上的樹葉,只是專注的幫着牧塵清理着臉龐上的胡茬,冰涼的刀鋒掠過牧塵的臉龐,令得他皮膚泛點的涼意,眼前女孩那認真的臉頰,令得他心中蕩漾着暖意。
最後一抹刀鋒划過牧塵的臉龐,靈溪望着少年那再度恢復俊逸的面龐,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嫣然一笑,道:「不修邊幅雖然也挺好,不過我還是喜歡乾乾淨淨一些。」
牧塵撓了撓頭,笑道:「靈溪姐你平曰不冰冷着臉,一直這樣笑着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油嘴滑舌,姐姐我可不喜歡。」靈溪微笑着,將刀鋒收回,玉手也是離開了牧塵臉龐,**的玉指輕輕捲起,那指尖殘留的溫度,令得她眼神波動了一下,漂亮的眼帘微微垂下。
「靈溪姐,接下來的**你有什麼計劃?」牧塵好奇的問道,他只有最後三個月的時間了,這三個月內,他必須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靈力**之上來,畢竟不管他手段如何的多,可靈力畢竟是根本,沒有強橫的靈力,再強的手段也是難以施展,猶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我的靈力不是能夠飼養你的靈力嗎?」靈溪美目盯着落在腳下的樹葉,輕聲道。
牧塵聞言頓時尷尬一笑,道:「靈溪姐就別逗我了,那種方式我哪還敢用?娘知道了,不得打死我?」
靈溪微微偏頭,如瀑般的青絲垂落下來,遮掩了她一般的光滑側臉,她輕輕的道:「其實也沒什麼的,在那一族中,**大浮屠訣陰卷的人,本就只是地位卑微的侍,似乎在某種時候,侍本來就要犧牲自己,來成全**大浮屠訣陽卷的人...」
她的話越說越低,因為她能夠感覺到,身旁少年臉龐上的笑容,似乎在一點點的收斂起來。
牧塵靜靜的望着身旁的白裙女孩,她**的雙腿微微蜷縮着,嬌軀看上去有些單薄,甚至有點細微的顫抖,她那眸子之中,有着一些茫然的情緒在涌動。
「靈溪姐...你在懷疑我娘讓你**大浮屠訣陰卷,其實就是想讓你成為我的侍嗎?」牧塵緩緩的道。
靈溪嬌軀猛的一顫,她陡然抬起頭,盯着牧塵,有些驚惶的搖着頭,眼中滿是讓人心疼的慌亂:「不,我絕不會懷疑靜姨的!如果不是靜姨,我早便是死在那片冰冷的雨天中,如果不是靜姨給了我活下去的意義,我即便活下來,那也是一具行屍走肉!」
靜姨是她冰冷生命中的支柱,她寧願毀滅自己,也絕對不願意去懷疑她。
一個人活下來,總是需要一些信仰,這種信仰可以是仇恨,可以是守護,也可以是其他的東西,而靈溪這些年活下來的信仰,便是那道將她從冰冷而絕望的死亡之地帶出來的溫婉身影,所以一旦她這種信仰倒塌,或許就真的會失去前行動力,與那行屍走肉無疑。
那對於她而言,會是比死亡更難以接受的事情。
牧塵望着驚惶的靈溪,伸出手掌,輕輕的握着那冰涼的玉手,輕聲道:「靈溪姐,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我們無法清楚的去辯明,而當我們的眼睛無法給予我們答案的時候,那就用心來判斷吧,你覺得我娘會騙你嗎?」
靈溪微怔,旋即輕輕搖頭,弧度雖小,但卻堅定得不容動搖,她與靜姨在一起那麼多年,雖然現在記憶被封印,但那源自心靈深處的感情,卻是絲毫做不得假。
「哦...」牧塵微微一笑,道:「那看來你是在吃我的醋。」
靈溪愕然的看向牧塵,旋即紅唇不自覺的微撅了一下,道:「你瞎說什麼啊。」
「就是因為你將我娘看得很重要,然後之前再見到我與娘相認...我娘看見我的時候,似乎情緒波動太大了一些,然後你就會亂想啊,靜姨原來最喜歡的是她的親兒子...這樣你就會感到一些失落,患得患失,再然後就會鑽牛角尖,開始說這些話,情緒也會出現一些不對勁...」
牧塵望着靈溪那越來越緋紅的俏臉,笑道:「是不是自從北蒼大陸回來後,你心理面就在亂想着?」
靈溪俏臉通紅,玉手緊握,她望着眼前少年那明亮而泛着一些笑意的眼睛,一時間竟然是有點心虛,只是她也不知道牧塵說得對不對,只是她的確感覺從北蒼大陸回來後,她情緒就有些低落。
「對不起...」靈溪低着頭,牧塵是靜姨的親生孩子,後者對他感情最深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自己這樣胡思亂想,似乎很是沒有道理。
牧塵搖了搖頭,他倒是挺理解的,以往娘與靈溪相處的時候,顯然是從沒有提起過他,所以就連靈溪都不知道娘還有着一個孩子,再加上靈溪將娘當成了心中的信仰,難免會認為兩人之間的感情才是最重的,但現在他突然間插了進來,而且他還是靜姨的親生孩子,那種感情有着血緣的延續,這是一種靈溪無法比喻的,所以她才會有這些情緒,因為太看重,於是患得患失。
靈溪顯然也是在克制着這種情緒,只不過當兩人的談話在設計到一些敏感的東西時,她就會有些觸動了。
「靈溪姐,我可並沒有什麼要跟你搶的想法,而且你也不要認為我娘找到了我,就會對你有所排斥或者疏遠什麼的,你跟我們永遠都會是一起的,我把你當成姐姐,任何人要欺負你我都不會允許,所以你可不會損失什麼,反而還會多一個保護你的人,這可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是不是?」牧塵坐在靈溪的面前,微笑着說道。
靈溪抬頭,她望着眼前少年那俊逸的面龐,明亮的雙目,泛着溫柔笑容的嘴角,眼眶卻是忍不住的紅了一些,她對人行事,素來相當的冷漠,這並不是說她姓子就是如此,只是幼年的經歷,令得她極為的敏感,擁有了一些溫暖,就想把握着它,不想讓她失去,而對旁人,則是極為的排斥抗拒。
靜姨雖然不是她的親生娘親,但在她心中,卻也真正的將她當做娘來看待,她只有着這麼一個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