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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她好不容易讓他使了小手段把孩子們從保溫室里送過來的，就是想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寶寶們的，他查真給她送走了，她絕對跟他急。

    「好吧，聽你的，就不送了。」

    白纖纖便笑了，難得厲凌燁這樣細心的體貼，「厲凌燁，走了半天，看到凌美了嗎？她現在情況怎麼樣？是不是好些了？」

    厲凌燁靜默了足有三秒鐘，才低聲道：「有些不好。」

    「什麼情況？」白纖纖一下了緊張了。

    「凌美好象是又回復到之前的病態了，就象是個小女孩似的，智商也回到了那個時候。」

    「找醫生查過了嗎？」

    「查過了。」就是因為查過了確定了，夜汐也知道了，她醒了後就沒怎麼陪她的去陪凌美了。

    一邊是女兒，一邊是媳婦和兩個孫子，於夜汐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

    哪怕她與白纖纖的關係怎麼都不如和凌美的關係，但是喜歡孫子的心是一點也不差了對凌美的。

    都說隔代最親，從夜汐喜歡寧寧的態度上就可以看到她是很喜歡孫子的。

    況且，厲曉維和厲曉克與寧寧的情況又不一樣。

    寧寧是幾歲了夜汐才見到的，多少也會有一點隔閡的。

    但是對厲曉維和厲曉克，夜汐絕對沒有隔閡，一出手就看到，喜歡的什麼似的。

    絕對是真心的喜歡。

    「沒有辦法嗎？」雖然知道結果一定不好，不然厲凌燁也不會現在這樣的憔悴了，不過白纖纖還是想問一下，萬一有希望呢。

    「有倒是有，不過也不是很確定，也不敢真那樣去做。」

    「什麼辦法，說來聽聽，也許可以呢。」白纖纖聽厲凌燁這樣一說，眼睛亮了。

    身為嫂子，她也希望小姑子是個健全的。

    況且凌美那麼善解人意，與她這個嫂子相處的也很好，很多時候都是相幫着她站在她這一邊的，比夜汐對她好太多了。

    所以，她喜歡凌美那個小姑子。

    厲凌燁沉吟了一下，才慢吞吞的道：「就是再製造一起上次凌美病好前的事件，用那樣的事情嚇一嚇她，也許就會如上一次那樣的好起來。」

    白纖纖點點頭，「我現在明白了，你是下不了手，是不是？」

    雖然是為了凌美好，可是身為哥哥的，真的不好下手吧，那種心情，她也能體會一些。

    「嗯。」

    「那季逸臣什麼意見？」這事，不止是有厲凌燁，還有季逸臣呢。

    因為，凌美的事情再不堪，凌美肚子裏的都是季逸臣的孩子。

    就算凌美現在情況很不穩定，不過她肚子裏的寶寶是沒有問題的。

    因為凌美的精神病病症不是先天性的，而是後天得的，所以，一般不會遺傳給孩子。

    「他也是。」也是跟他一樣下不了手。

    「只是作戲罷了，厲凌燁，你和季逸臣真是太優柔寡斷了，演一齣戲真有那麼難嗎？」

    「……」

    厲凌燁真不覺得那是戲，就覺得那是在凌美的傷口上撒鹽，驚嚇過她的刺激她想起一切恢復正常，那種驚嚇，他怎麼想都覺得過份。

    「那你媽什麼意思？」兩個大男人都捨不得，那夜汐見證了凌美痛苦的二十幾年，她應該會同意吧。

    不想，厲凌燁還是搖了搖頭，「我媽說一個女孩子家家，以前不能制止也就罷了，現在怎麼可以隨便給男人撕了衣服嚇到呢，她不同意。」

    白纖纖是真的無語了，一個個的，這都是什麼反對的理由呢。

    都不登大雅之堂的。

    「厲凌燁，可以找兩個女人扮成男人嚇一嚇凌美，這樣既不損她的名聲，也有助於她的恢復，你看這樣行嗎？」白纖纖提議，為了小姑子，她也是豁出去了。

    「找女人假扮成男人？」厲凌燁沉吟了起來，隨即點了點頭道：「這個主意好，不過，上哪找兩個信得着的女人呢？」

    「要不我來吧，我這個當嫂子的絕對不會讓凌美難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