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回來？」孫筱陰陽怪氣地說着，「易總，易大經理，你倒是逍遙，我可是一個人擔了兩人的活……」

    易凡默默承受着孫筱的埋怨，說實話，這個女人跟自己是不對付，但是她的能力，以及在霍玲團隊內的重要性，都是首屈一指的。

    就算易凡日常呆在公司，每日點卯到崗，大部分公司運作事務都在孫筱這個副總經理身上。所以，易凡覺得孫筱當面說他幾句，沒有什麼問題。

    「是是是，麻煩孫總了。」易凡客客氣氣地說道。

    孫筱微微一愣，她確實心有怨氣，但是易凡這麼客氣，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清咳了一聲：「麻煩算不上，不過有些事務我可以代勞，但是有些事務，還得您親自來。」

    「我已經讓小楊準備好了，你趕緊處理一下。霍總還有事情找你。」

    「好的。」易凡擺了擺手，回到了闊別已久的辦公室。辦公室內打掃得乾乾淨淨，所以沒有任何恍若隔世的惆悵。

    易凡剛剛坐下，助理小楊就走了進來，「易總，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易凡拿起了筆，「來吧，我準備好了。」

    小楊噗嗤一笑，「這視死如歸的語氣是怎麼回事？這些雖然是堆積的文件，但是大部分是簽字就好。一些緊急的文件，都已經讓霍董過了。」

    易凡乾笑了兩聲，「好好好，這樣也挺好。」

    小楊走過來，把手裏的文件一件一件攤開，然後側身站在一旁。「您先簽，簽好了叫我。」

    「好的。」易凡低頭看了起來。雖說他是甩手掌柜，但是文件的內容還是一目十行瀏覽了起來。

    忽然，其中一份文件讓易凡停下了簽字的速度。

    「無慮傳媒那邊，取消了方卓妍的廣告邀約？」

    小楊點了點頭，「是的。因為方卓妍好像生病了，所以不止是廣告，連《斬靈少女》的拍攝也擱置了。」

    「這對我們品牌的營銷有些不利啊，有替代方案嗎？最近的銷售數據怎麼樣？」易凡拿起了另一份文件。

    小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易凡忍不住喊了一聲，「喂，你發什麼呆呢？」

    「對不起易總，我給你看。」小楊急忙遞上了手中的平板。

    易凡接過平板，又抬眼看着有些尷尬的小楊，他咧嘴一笑，「是不是覺得我突然問這個有些奇怪？」

    「嗯。」小楊想要點頭又不敢點頭，只能低聲嗯了一聲。

    易凡也不去管她，認真看起了銷量統計。

    一看不知道，看了直皺眉。

    維納斯的基礎系列鋪開之後，市場反響一般。基婭拉設計的系列倒是獨樹一幟，歡迎度也高，但是價格貴。雖然毛利不錯，但是整體銷量並沒有打開。

    原本想要的高端低端兩手抓的步子並沒有邁開。

    易凡指着市場競品數據報告，「小楊，這個曉曼是什麼牌子？最近市佔怎麼提升這麼快？」

    小楊認真道：「易總，這個曉曼是歸屬於南方木子集團的新品牌，最近開始投放在東南市場的女裝，內衣，化妝品等。主打年輕化和二次元，因為其後背靠的木子集團是李氏集團麾下的大公司，所以財力雄厚。」

    「他們把所有有銷量記錄的漫畫和動畫都做了聯名，主旨在於吸引年輕女性。」

    「這能行？」易凡有些皺眉，他並不懂二次元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也明白小楊說的就是廣告的意思。

    小楊點了點頭，「曉曼這個品牌設計主打年輕和運動，甚至提出[外穿內衣做女性自己的超人]。在年輕女性受眾裏面很有市場。」

    「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曉曼最開始集中在河陽以西的市場，半個月前，才開始大規模入侵東南市場的。」

    「半個月前？」易凡對這個時間節點表示了懷疑。

    「李氏集團，那麼就應該是李家的生意……」易凡輕聲自語，「李家的話，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從李袞身上延展開去的仇怨了。」

    李袞來挑釁易凡，被易凡打個半死。其母姜映雪為子報仇，攪了易凡的大好局面。結果也被易凡打了個半死。

    不僅如此，他還主動找到河陽姜家去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