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笑道：「不會是我也認識吧？」

    「很可能喲。」張瞳笑眯眯的道：「他就是教你們這一級的，叫高波，教數學的。」

    方寒一怔，臉色變了。

    「還真認識？」張瞳笑道：「不會這麼巧吧？」

    「高老師？」方寒苦笑。

    張瞳點點頭：「應該沒錯了，教你。」

    「我將來要跟高老師讀研究生。」方寒搖頭道：「還真夠巧的。」

    他心裏苦澀難言，高老師的妻子啊，自己絕不能有非份之想的了，還真是造化弄人！

    「真的？」張瞳訝然看着他，失笑道：「那還真是有緣份，你竟然是高波的學生！」

    方寒苦笑點點頭。

    「怎麼，不高興？」張瞳笑道：「難得有這麼巧的事！」

    方寒搖頭道：「就是覺得太巧了！」

    張瞳笑眯眯的道：「高波可沒提起你呀。」

    「高老師的學生很多。」方寒道。

    張瞳搖頭道：「他不大跟我說學校里的事，……不錯嘛，高波他心高氣傲的，難得能看得上人。」

    方寒點點頭：「高老師確實很強。」

    高波的研究方向在國際數學界算是熱門的，而且能與經濟掛鈎，作用舉足輕重，一旦有了成果，絕對會有大公司聘請。

    在這種氣氛里想出成果，獨數一幟可沒那麼容易，高波做到了，絕對了不起，智商不凡。

    張瞳嘆了口氣，搖搖頭不說話。

    方寒無奈：「高老師溫文儒雅，怎麼會惹你生氣？」

    「亂七八糟的事，夫妻兩個哪有不吵架的？」張瞳擺擺小手。

    方寒點點頭：「你能想得開就好。」

    「這麼說我就是你師母了？」張瞳抿嘴笑道。

    方寒有點兒尷尬：「要不，咱們還是各論各的吧？」

    「別呀。」張瞳笑眯眯的道：「就叫師母啦，聽着真親切！」

    方寒苦笑，她這是進一步劃清界限啊。

    兩人正說着話，張瞳的手機響起，她看了一眼屏幕，冷冷收回目光，直接關機了。

    方寒眼睛尖，看到上面是高波的名字，兩人的矛盾不輕，不過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像自己跟李棠她們。

    吃過飯後，兩人重新回閱覽室，各忙各的。

    ————

    他隨後的日子變得平靜，經常去齊海蓉那邊，米國那邊卻不能去了，起碼暫避一下風頭，也算是一個態度，總不能當做什麼沒發生，視別人為傻瓜。

    與張瞳見面的機會很多，他的心卻被撫平，不再起波瀾，畢竟是自己的師母，他再混蛋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來，過不去自己那一關，只能忍痛割愛，慧劍斬情絲了。

    齊海蓉像換了一個人，與他經常在一起，變得容光煥發，渾身輕盈，心情也格外的舒暢，對人沒那麼苛刻了。

    天娛公司的員工們都很驚奇，猜到老總是談戀愛了，只有戀愛中的女人才會變成這樣，齊總再強也是女人，就是不知道她男朋友究竟是誰。

    這天他正在齊海蓉的床上看書，齊海蓉懶洋洋趴在他懷裏，嘴裏絮絮叨叨說着一些公司的瑣事。

    方寒有一心二用的本事，能夠一邊看書一邊跟齊海蓉說話，絲毫不耽擱，好像兩個人一樣。

    齊海蓉覺得很神奇，樂此不疲的試驗，淨說一些刁鑽古怪的話，需要轉動腦子才能跟上，方寒能夠從容應對。

    手機鈴聲響，方寒伸手從床頭櫃拿過來接能。

    英格麗特的聲音響起：「方寒？」

    方寒扭頭看齊海蓉，齊海蓉白他一眼撇撇嘴，離開他身體，不想自討苦吃，耳不聽心不煩。

    「有事吧？」方寒低聲問。

    他看了看現在的時候，那邊是上班時間，若沒什麼事，英格麗特應該在FBI的大樓里呢。

    英格麗特低聲道：「有一件大事可能需要你幫忙。」

    方寒沉吟：「我已經辭職了。」

    「方寒，這是一個機會。」英格麗特道。

    「說來聽聽。」方寒道。

    英格麗特道：「加州一座重犯監獄有六名重犯越獄逃脫，目前加州所有警力，包括國民自衛隊都參與搜捕，目前沒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