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搖頭苦笑。

    海倫蒂娜看看方寒又看看克拉拉，恍然大悟，搖頭失笑：「克拉拉，方寒這樣的男人很有魅力。」

    「他沉悶無趣，哪有什麼魅力！」克拉拉撇撇嘴橫一眼方寒。

    方寒低頭吃牛排不說話。

    海倫蒂娜抿嘴吃吃笑起來，搖頭道：「克拉拉，他真這麼無趣，你也不會喜歡，是不是？」

    「你以後就知道了，他就是個沒有情趣的沉悶傢伙。」克拉拉笑道：「我可一點兒沒有誇張。」

    方寒輕咳一聲：「好啦，吃飯。」

    克拉拉道：「海倫，你們每天都要上課？」

    「一周見一次科爾薩。」海倫蒂娜道：「我是他的研究生，方寒好像還是大一吧？學業更重。」

    方寒點點頭道：「要修夠學分。」

    這裏的大學跟國內的大學又不一樣，國內大學只要考試過關，平時不缺勤，就沒什麼關係，拿到學分不難。

    這裏則不然，不僅僅是考試成績，還有平時每一次上課的成績，你在課堂上的討論程度，參與程度，幾乎每一節課都有分數，需要你努力爭取，否則即使最後考試過了也很難拿到學分。

    「總之在麻省上學個個都要成瘋子，不瘋狂畢不了業。」海倫蒂娜笑道：「這可不是誇張，你進麻省理工看看就知道了。」

    「你當初是怎麼讀出來的？」方寒問。

    「我嘛。」海倫蒂娜輕笑道：「我的智商比常人高，倒沒覺得太吃力，這要感謝老爸老媽給了我一個好大腦！」

    克拉拉哼道：「跟英格麗特一樣，招人恨！」

    方寒笑道：「高智商確實佔優勢。」

    海倫蒂娜笑眯眯的道：「你想畢業更難，因為提前進入科爾薩的手下，他自己一個人就能把人逼瘋！」

    方寒點點頭。

    海倫蒂娜道：「我勸你還是改個導師吧，別跟科爾薩，不然你四年根本拿不滿學分。」

    方寒笑笑：「我想試試看。」

    「很自信的男人嘛。」海倫蒂娜笑道：「克拉拉，他能做到嗎？」

    克拉拉點點頭：「沒問題的。」

    她對方寒的信心比對自己還足，在她看來沒什麼事能難倒方寒，學業更是小意思。

    海倫蒂娜笑道：「你有點兒崇拜方寒。」

    克拉拉瞥一眼方寒，哼道：「他有什麼好崇拜的！」

    「他功夫很好哇。」海倫蒂娜讚嘆道：「真是太酷了，有這麼個男朋友很有安全感，對不對？」

    「海倫你真有意思。」克拉拉搖頭笑道：「能打有什麼用呀。」

    現代社會是金錢為尊的社會，武功比不上金錢，方寒的厲害不在於他的功夫，這一點外人是體會不到的，她也不想讓別人知道。

    兩人說話很談得來，克拉拉對超級模特的職業生涯很感興趣，海倫蒂娜對特工的職業很感興趣，兩人彼此好奇。

    兩人聊得熱火朝天，方寒默默坐在一旁吃飯，他吃得又優雅又快又多，吃過了十塊牛排，兩女還在吃第一塊。

    方寒拿了一本書看，對她們的聊天充耳不聞。

    半晌過後，她們終於吃完了飯，海倫蒂娜笑眯眯的告辭離開，她今天要去圖書館，要是方寒也去，可以一塊兒騎自行車。

    大學校園裏需要一輛自行車，因為每個人的時間都很寶貴，在麻省理工很少能看到優哉游哉的學生，與國內大學的氣氛截然不同。

    ————

    屋裏只剩下兩人，克拉拉洗了碟子叉子，坐到方寒身邊，摟住他胳膊，方寒任由她，眼睛仍在書上。

    數學世界的精妙與奇妙吸引了他，真是奧妙無窮，令人讚嘆造物之神奇，世界之瑰麗。

    他修煉過聖術，聖術的威力大小取決於對世界的認識，法則的理解，學了數學之後，他自覺聖術威力增了一倍。

    這對於現實的世界沒什麼影響，對於夢中世界卻影響巨大，他仍活在夢中世界裏，仍在廝殺着，與聖女仍感情糾纏無法理清。

    他有時候會有一種錯覺，現實世界反而是虛幻的，夢中世界反而更加真實，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這種感覺無形中影響着他在現實世界的行為，舉止越發的灑脫，好像一切都不太乎了，遊戲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