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開玩笑，我真要辭職。」

    「真夠瘋狂的！」英格麗特摸摸自己額頭，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下，盯着方寒雙眼：「那你跟國內協調好了嗎？」

    她一下就抓住了要害，方寒來米國是公務活動，外事活動，想要結束沒那麼自由，需要先徵得國內的同意，而國同一般是不會同意的。

    方寒苦笑道：「不同意也沒辦法，我也不想在國內幹了，只想進學校接着讀書。」

    「你夠大膽的。　」英格麗特蹙眉道：「你們跟這裏的政治環境不同一樣，真可以嗎？」

    「沒問題。」方寒擺擺手。

    要是一般人，當然不敢這麼幹，他卻不必這麼顧忌，根基很深，再怎麼也不會給自己小鞋穿。

    「……不能改主意？」

    「已經定了。」

    「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英格麗特起身，拖過一張椅子坐到方寒身邊，靠得很近，彼此能聞到對方氣息。

    方寒笑笑，對近在咫尺的美艷臉龐搖搖頭：「沒有。」

    「那你為什麼有這個想法？」

    「厭倦了。」

    「那為什麼厭倦了？……難道是厭倦我了？」

    「胡說什麼呢！……我只是想回到原來的生活。」方寒嘆道。

    他現在是歷遍了繁華，覺得不過如此，反而不如在學校充實有趣。

    他更喜歡沉浸在學習里的感覺，充實而美好，不像現在，儘管得到很多，美女金錢權力無一不具，卻常常覺得空虛，即使身邊有美人相伴，也覺得寂寞，而在學校里學習，即使孤單也不覺寂寞。

    英格麗特聳聳肩：「那我無話可說了。」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而且每個人的選擇不同，別人看着很好的生活，另一個人偏偏不喜歡。

    方寒道：「說說吧，什麼案子？」

    「警察失蹤案。」英格麗特打起精神，蹙眉道：「已經有三個警察失蹤了，無聲無息的消失。」

    方寒皺眉：「失蹤了？」

    英格麗特搖頭：「我們懷疑是被害了。」

    「膽子不小哇。」方寒皺眉道：「警察也敢殺，有這個膽子的沒幾個人吧？有沒有懷疑對象？」

    「沒有。」英格麗特嘆了口氣。

    兩人還貼在一起坐着，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方寒後退一步拉開距離，看一眼玻璃門，外面能看到屋裏，他只有在家裏親熱才自在。

    方寒皺眉道：「那你們打算從哪下手？」

    「最好是先找到他們，才有證據可言。」英格麗特嘆了口氣，無奈的道：「但整個紐約這麼大，不可能都搜到，而且還未必在紐約。」

    方寒點頭，這無異大海撈針。

    英格麗特道：「所以只有方寒你出動了。」

    方寒手指輕輕敲打椅子扶手：「這件案子離開我就破不了？」

    「很難。」英格麗特搖頭。

    方寒道：「在我們國家有一句話，給人魚不如教人打漁，你覺得呢？」

    英格麗特一聽就明白，搖頭苦笑道：「你的直覺感覺精準，這是天賦，怎能教得會？」

    方寒笑了笑：「那可未必，今晚我去你那裏。」

    「好啊。」英格麗特橫他一眼，嫵媚動人。

    ————

    雲雨過後，英格麗特貼在他懷裏一動不動，乍要分開，她忽然覺得不舍，惆悵難言。

    「你再不回來了嗎？」

    「莊園跟別墅都在這邊呢，我打算兩個星期回來一次。」

    「這就好。」英格麗特嘆了口氣：「咱們還能見面嗎？」

    方寒笑起來，搖搖頭。

    英格麗特捶他胸口：「是不是要結束？」

    方寒笑道：「當然不會。」

    「你過來見安妮，還有幾個女朋友，哪有時間見我？」英格麗特哼道：「我可不信你的花言巧語。」

    方寒拍拍她光潔的後背：「你想多了！……我不來見你，你可以來見我嘛，反正隔得又不遠。」

    「那倒也是。」英格麗特笑道：「你女朋友都在這邊，只有一個人在那邊不覺得寂寞？」

    「我正好可以安心讀書學習。」

    「像苦行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