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歸來之盛愛太子妃 君臨天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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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稍後宇文承川回來後,顧蘊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如此既能讓遼東鐵騎的將士們知道皇上心中始終有他們,事無巨細都想着他們,讓他們越發的忠於皇上,將來越發沒有後顧之憂的上陣殺敵,又能讓數百宮眷宮女終身有靠,豈非一舉兩得,不,一舉多得?就是要委屈皇上,以後只能長年累月的對着我這一張臉,慢慢兒的還不定得怎生膩味呢,不過出了先皇的孝期就可以選秀了,還是三年一選,只要皇上有那個心,也委屈不了您的。」
後面的話又嬌又酸,雖是開玩笑,多少也帶出了幾分顧蘊內心的真實情緒來,誰讓她的男人如今是皇帝了呢?
顧蘊雖不覺得宇文承川當了皇帝,就不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君夫,得先是君,後才是夫了,架不住平大太太與祁夫人等真心關心她,真心為她着想的人都急得不行。
還在先帝大喪期間,便不下數次忙裏偷閒的勸她、提醒她:「娘娘如今可不能再似以前待皇上般隨意了,凡事都得想在皇上前面,做在皇上前面,能不為皇上添麻煩,便儘可能不添任何麻煩,反而要加倍的替皇上分憂解勞,讓皇上知道您是舉世無雙獨一無二,無論任何時候,都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的才是,如此再憑着以前的情分,娘娘與兩位殿下方能永無後顧之憂!」
顧蘊知道大舅母和大伯母們的擔心,也明白她們的想法,若宇文承川一直是太子,再不然只是個閒散宗室,她仗着多年的情分和娘家外家的勢力,自然能求仁得仁,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偏偏宇文承川從來不是閒散宗室,如今更是成了皇帝,那她當然不能再奢望他餘生只守着她一個人過了。
另一方面,大舅母與大伯母都生於世家嫁於世家,打小兒見慣了這樣的事,看得自然也比尋常人透徹,於她們看來,女人算什麼?說到底不過只是玩意兒,是男人制衡撒歡的東西罷了,只要不動搖到自己的地位,不威脅要自己兒女們的利益,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顧蘊不願意相信宇文承川是那樣的人,也接受不了他有朝一日會成為那樣的人,當着平大太太與祁夫人的面兒,便說的是:「皇上不是那樣的人,我自己的枕邊人,我還能不知道麼?大舅母與大伯母只管放一百二十個心,你們擔心的事,絕不可能出現的。」
然她又怎麼可能絲毫不將這話聽進心裏去,又怎麼可能絲毫沒有擔心與害怕?那她與宇文承川這十幾年的感情,也不叫真感情了。
沒有刻骨銘心的愛,自然不會患得患失。
所以顧蘊這會兒當着宇文承川的面兒,到底還是忍不住將自己心裏的酸澀和患得患失帶出了幾分來,沒道理就她一個人難受,他卻沒事兒人一樣,甚至壓根兒什麼都不知道罷?那也太不公平了!
宇文承川被顧蘊嬌媚的一瞪瞪得心裏直痒痒,他剛接手朝政,縱以前也一直奉旨監國,到底只是監國,與如今凡百事務都得乾綱獨斷還是有很大的差別,以致他連日來都忙得腳打後腦勺,別說與顧蘊親熱溫存了,連像現下這樣,夫妻兩個聚到一塊兒安安閒閒說話的時候都少。
當然,如今尚在先帝的熱孝期內,他與顧蘊理當以身作則,也的確什麼都不能做。
是以深吸一口氣,將心裏的火壓下後,宇文承川方正色點頭,讚許道:「蘊蘊你這個主意倒是好,總不能讓遼東鐵騎幾萬將士都打光棍兒才是,便是放到朝堂上去說,當也不至有人敢公然反對,朕的嫡系人馬,難道還不許朕稍稍偏向他們了?於那些無依無靠的宮眷宮女來說,更是行善積德,讓她們在宮裏荒廢了這麼多年的青春,已是有傷天合了,再讓她們繼續荒廢下去,直至老死,誰沒有母親,誰沒有女兒,誰沒有女性晚輩的?推己及人將心比心,想來也不會有人反對。」
只要朝堂上沒人敢反對,私下裏便也不怕有人就此詬病蘊蘊,說她善妒或是藉機清除異己了,皇后娘娘一心為公,一心向善,誰敢有二話,有這樣宅心仁厚的國母,難道不是大鄴江山和萬千臣民的福氣嗎?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遼東鐵騎再是宇文承川的嫡系,那也是宇文策一手一腳建立壯大起來的,如今兄弟兩個君臣相得當然沒的說,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哪日他們就漸行漸遠,直至徹底的君臣決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