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歸來之盛愛太子妃 第二百六七回丁氏有喜
東征軍出師不利的消息很快便傳得人盡皆知,讓連日來終於有了陽光的盛京城,又蒙上了一層陰影,更兼有心人暗中的推波助瀾,盛京的輿論一時都是譴責東征軍主帥宇文策的,連帶榮親王府,甚至東宮都成為了人們詬病說嘴的對象,誰讓當初是東宮力主宇文策掛帥的。
相應的,永嘉侯的名聲卻一下子好了許多,是,永嘉侯剋扣私吞軍餉是不應該,可他坐鎮遼東時,將山海關守得固若金湯,讓瓦剌從不敢越雷池一步,讓朝廷和百姓從不擔心遼東的安防也是事實,看一個人不能光看他的缺點,更多還得看他的優點才是,不然很多事都沒法兒做,很多人也沒法兒打交道了,畢竟這世上,誰又是完美無缺的呢,只要瑕不掩瑜即可。
起復永嘉侯的呼聲也不只在朝堂上復又高漲起來,在民眾間亦是甚喧塵上,甚至還有了永嘉侯當初剋扣私吞軍餉,是為了照顧以前自己麾下傷亡將士的家眷們這樣的說法。
永嘉侯忽然間就從一個國之蠹蟲,變成了愛兵如子,為了麾下將士,不計個人得失的英雄。
以致宇文承川連日來除了面對顧蘊時,其他任何時候,一張俊臉都是陰得能滴出水來,當他不知道輿論會這樣一邊倒,是誰在背後弄鬼嗎?可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他們甚至連闢謠都無從辟起,不然只會讓傳言越傳越廣,越傳越離譜,唯一的希望,也就是宇文策能儘快打一場勝仗,那麼自然所有傳言都將立時化為無形。
宇文承川心情不佳顧蘊又豈能感覺不到,哪怕在對着她時,他已儘量在克制,可顧蘊有眼睛能看有耳朵能聽,更有心能感知,惟有笑着寬慰他:「從遼東到盛京,就算快馬加鞭晝夜不歇,單邊也得十來日的路程,指不定在通訊兵趕往盛京的過程中,十一哥已經打了勝仗呢?只不過暫時消息還沒送到盛京而已,你別着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當初既一力支持了十一哥,如今也該相信他才是,連你都不相信他了,還能指望別人相信他嗎?」
拜前世所知所賜,哪怕如今宇文策出師不利,顧蘊依然無條件的信任他能取得最終的勝利,什麼都可以作假,戰場上的軍功卻是做不得假的,可見宇文策是有真才實幹之人,那他取得大勝,不過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讓顧蘊說,一開始失敗反倒是好事,那他才能痛定思痛,破釜沉舟的打個漂亮的翻身仗,反倒是一開始就取得勝利,後面會如何,反倒說不好了。
顧蘊既說到這事兒上了,可見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宇文承川便也不再遮掩了,皺眉道:「我倒不是不相信十一哥,這世上我真正佩服的人,就說我這個年紀前後幾歲十來歲的,也就只十一哥一人而已,他都打不贏這場仗了,換了我親自去,只怕結果也是一樣,我並不懷疑他的能力。我生氣着急的,是有心人趁機興風作浪,不將永嘉侯起復了誓不罷休,實在可惡!」
顧蘊如何不惱這事兒,永嘉侯一旦起復,二皇子一系的所有煩難都將迎刃而解,東宮以後再想將他們逼到山窮水盡之下,只能破釜沉舟放手一搏,就難上加難了。
但宇文承川心情已經夠糟,她便不能再火燒焦油了,因笑道:「只要十一哥能儘快打一場勝仗來證明自己,自然不會再有人提起復永嘉侯的事,我們且再等等看罷,再不濟了,我們不是還有秘密武器嗎,且先拿出來解了燃眉之急便是。」
反正圖紙在他們手上,其他有心人縱看到實物後,想儘快模仿造來,也絕非一朝一夕之功。
宇文承川嘆道:「只好再等等了,只盼真如蘊蘊你說的,十一哥打了勝仗的消息,已經在快馬加鞭送往盛京的路上了。」
東宮尚且為着東征軍出師不利的消息陰霾一片,榮親王府內,丁氏作為宇文策的妻子,榮辱生死都與他徹底息息相關的人,連日來就不只是滿心的陰霾,根本就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了。
還沒人可以說道排解的,何側妃與張側妃雖是有誥命在身,上了皇家玉牒的側妃,到底也是做妾的,她與她們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哪能什麼都一起說?何況二人還是公公的妾,彼此走得太近,就更不合規矩了。
回娘家說罷,其他幾房誰不明里暗裏的妒恨她嫁得好,如今好容易有了可以說嘴笑話兒的機會,豈能白白放過,還不定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呢,可她回去又不能徑自就回自家的院子,總得到祖母和長輩們跟前兒晃一圈才是,不然又得說她攀了高枝兒就忘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