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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天生氣極了，因為我害他失去了一個非常好的面試機會。我不是不講道理，可是我就想，如果他真的愛我，那麼我平安無事地站在他面前，他應該很欣慰啊！怎麼希望我真的出事嗎？對，面試機會很重要，有我重要嗎？」

    看她有些哀傷地說着，風彥本來想說這很明顯是她做錯了，男人不能拿來做測試。

    可他護短，所以柔聲安慰，「愛你，你就比什麼都更重要。」

    「是吧！我也是這麼認為，要是那天反轉過來，是他這麼對我，我就不會生氣。面試還有下一次，深愛着的人開心才是最重要的。哎！那天是我生日啊！就不能再容我一次任性嗎？我一個人回到家裏，家裏也沒誰記得我生日，他媽媽是我家的女傭，看我回家，拿出一個專門為我做的蛋糕，跟我說生日快樂。」

    她一邊說，一邊流淚，「可我不快樂，但是那一刻，我就想為了這一句話，無論我跟他會怎樣，我會對他媽媽一直好。後來，他就跟我何佳慧上床了，跟我姐姐……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我很不好……」

    「很少聽到你這麼有自知之明。」他沒有勸阻她繼續說下去，反而跟她開起了玩笑。

    她低頭含着淚笑了下，「討厭，人家正在緬懷失去的愛情，你這人怎麼這樣？還記得我們在S市相遇嗎？我很缺錢，就是因為他媽媽得了白血病，因為他媽媽維護我，所以他們不管她。可我不能不管，我要她活着，她是我媽媽去世後，唯一對我好的人。所以，三千塊一次，我就把自己賣了。我輕賤自己了嗎？」

    他疼惜地搖了下頭，單手撫摸着她淚濕的臉頰，用拇指擦去她冰涼的淚，「賣給我，你值了。」

    「討厭……」她抓住了他的手，張開嘴咬了下去，留下一個印記後才放開了，「賣給你，你很開心嗎？」

    「要聽真話嗎？」

    「當然。」

    「我想想看，要怎麼說。」他轉身也靠着樹幹，作勢閉着眼睛陷入了沉思。

    蘇寒煙扭頭見他閉着眼睛不說話，詫異地看了他好一會，推了下他的肩膀，「幹什麼不說話？」

    「因為我不喜歡你為了別人委屈自己。」他說話的時候依舊是閉着眼眸，暗啞低沉的嗓音空氣里迴蕩。

    「可你那個時候對我也不好……」

    「你對自己都不好，誰又能對你好？」他伸手把她拽進了自己的懷裏，把她的頭摁在了胸口上，「傻瓜，想哭就哭吧！」

    「誰想哭了？」她屏住了呼吸，心卻一下一下痛着。

    「好了，在我面前不用逞強，這裏沒人聽得到。」

    「風彥，你有病啊！看我哭你很開心嗎？你在S市的時候就是這樣，對我那態度跟個惡霸地主有什麼區別？最討厭的就是你，幹什麼總是想挖開別人的心，看裏面裝的是什麼？」她很生氣地說着，卻沒有拒絕他的擁抱，手臂將他抱得緊緊的。

    不可否認，這個時候他的懷抱會令她安心，甚至讓她無比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