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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當時幾十號人，曲檀兒一開始就純粹一時興趣來了，哪有這麼多心思一個一個仔細看？就問幾個問題，那些有心多回答幾句的人，她才會稍微留意到，其餘的，便按照他們個人意願分配下去了。

    曲檀兒看着姐姐一雙蔥蔥玉手，「你在繡房？」

    姐姐回答，「回夫人，是的。」

    「原來叫什麼名字？」

    姐姐猶豫了下，「我叫李沐風，弟弟李沐雨。」

    「沐風沐雨，好名字，取名字的人好心思。」曲檀兒讚賞了句，又問，「家中原來是幹什麼的？」

    李沐雨一怔。

    弟弟李沐風已經防備地將姐姐護在身後，惡狠狠地怒視曲檀兒三人，「你問這個問題做什麼？」

    曲檀兒也不理會他，她當他透明人似的，反倒轉頭看向一旁對少年的態度很是不滿的年年：「年年，你們的賣身契，你知道我放哪裏吧？」

    年年回答：「不知道。」

    曲檀兒問，「年年後悔被我買進來嗎？」

    年年搖頭，「我不後悔，能跟着夫人，是年年上輩子修好的福氣。」

    這話，年年說的真心實意，就連一旁的歲歲也附和地點頭。

    她們倆並不是拍馬屁，而是說的大實話，像她們這樣的奴才，賣到別家，別說像現在這麼好的待遇，好吃好喝，還穿好住好，每個月有豐厚的銀錢拿到手，別家主人能不動輒打罵你，就該對天說三聲佛祖保佑了！

    「我後來想想，其實這邊並不需要這麼多人，你說我挑幾個沒禮貌的，賣出去怎麼樣？」曲檀兒懶洋洋地伸出手掌把玩，白玉無瑕的一隻小手沐浴在陽光之下，軟若無骨，晶瑩剔透，很是漂亮。

    「我們都是夫人的人，夫人想怎樣就怎樣！」年年很配合地回答。

    李沐風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攥着他姐姐的手，指關節顫抖。

    沒嚇着他，卻將李沐雨嚇得再度跪下，不斷地磕頭求饒，「夫人饒命！弟弟年幼無知，出言不遜，衝撞了夫人，是我沒有管教好他，請夫人高抬貴手，不要發賣我們，求你了！夫人！」

    曲檀兒挑了挑眉。

    還沒有多說什麼。

    那桀驁不馴的李沐風經已先他一步，將李沐雨從地上拉起來，緊緊地護在身後，「姐姐你不用求她！大不了我們到下一家去！」

    李沐雨狠狠一記眼神瞪過去，美目含淚，「你閉嘴！」

    李沐風一怔，半天，咬着唇委屈地閉唇不語。

    接下來，李沐雨又跪了下來。

    曲檀兒面目很冷。

    一個人有脾性可以，但沒腦袋就很讓人着急了。

    接下來，她沒問什麼私藏果園鑰匙的事，因為那園子除了果樹，什麼值錢的東西也沒有，這個對於曲檀兒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事。

    於是，曲檀兒也不廢話，直接問道，「現在，我有話問你們，你們只管回答，是與不是。我聽說，你們本身是官家出身的少爺小姐，你們是，與不是？」

    李沐風臉色陰霾，李沐雨一臉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