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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雲杉無可辯駁，安排好了所有事宜，她便和祁奚一同回了祁家。

    雖說祁家也有重兵把守，但奈何祁雲杉輕功厲害，帶着祁奚從後院縱身一躍便回了自己院子。

    祁奚嚇得直拍胸脯，不禁想到她在祁府時常常關着院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樣子。

    肯定也如這般飛出去了，害他還真以為她老實的緊。

    「以後從正門走。」

    他丟下這一句，便拍了拍自己被扯亂的衣襟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這不是大門有人守着麼……」祁雲杉喃喃道。

    不過一瞬間，她臉色便冷了下來。

    既然回了祁家，那有些事情就該算賬了。

    祁奚剛回到院子，不知想到了什麼，吩咐道：「把遙兒帶過來。」

    小廝點頭。

    祁雲杉回來祁家是沒人知道的，所以織鳳齋依舊一團和諧。

    同樣地站在院門前便能聽到裏頭嬉笑的聲音。

    祁雲杉一腳踢開緊閉的門。

    裏面的聲音戛然而止。

    不等人反應，她直直朝着主屋走去，或許是她渾身散發的惡意太過明顯，丫鬟們幾乎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祁雲景驚訝地回頭一看，表情僵硬了一瞬，立刻又換上那副討好的笑。

    「四姐……你回來……呃……」

    祁雲杉面無表情地捏住她的喉嚨，然後唇角一勾，用力將她丟了出去。

    身體與桌子的碰撞聲很大，大到丫鬟們嚇得蜷縮到了一起。

    她掃了眼，閉上眼淡淡道：「落梅的手指，是誰切的。」

    丫鬟們齊齊道：「不是我們，不是我們。」

    祁雲杉又看向已經吐血的祁雲景：「你說，是誰。」

    祁雲景臉痛到糾結在一起，卻仍然扯着笑臉說：「替個丫鬟報仇，你至於嗎……」

    「殺了我，你又要背一個罪名，你不…怕嗎。」

    祁雲杉看着天冷笑幾聲，抽出懷中的短刃，一步步走向她。

    「我只怕，落梅閉不上眼。」

    「咔嗤」一聲，一根白玉一般的指節掉落。

    祁雲景一剎那失去痛覺，卻在看見自己手指掉落時花容失色。

    「我的手指……我的手指，祁雲杉，你竟敢……」

    丫鬟們因為害怕已經嚇到失聲，連一個出去求救的人也沒有，就這麼被迫看着她一點點折磨。

    話落，祁雲杉再次手起刀落，另一隻手的指節也落到地上。

    因為速度太快，指節上的神經還在隱隱抽搐。

    祁雲景終於感受到了十指連心的痛苦，當下便痛苦地嚎叫起來。

    祁雲杉卻看不見似的，仍然一根一根切割着她的手指。

    直到最後一根掉落，祁雲景終於也痛到麻木了。

    「是孟瑾柔，孟瑾柔切了她的手指，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看她太痛苦，送她……」

    祁雲杉一個字也聽不下去，一刀刀將她臉頰上的肉割下，一片一片，擺花似地放在她腳邊，逼着她欣賞。

    「看到了嗎，這是我給你的臉，現在我收回了，好看嗎？」

    感覺自己的臉被血液包圍，祁雲景再也堅持不下去，終於暈了過去。

    「來人……」

    祁雲杉將刀在她身上擦了擦，吩咐道：「把這幾根手指送到孟府，就說，是五小姐送她的禮物。」

    嚇得抽搐的丫鬟們無人敢出來，她眼神一瞥，服侍祁雲景的翠英便跪着爬了過來：「是，是，奴婢這就去……」

    「哦……」祁雲杉剛想起來似的，輕聲道：「我忘記門口有禁軍守着，你……」

    翠英趕緊磕頭：「奴婢可以出去，請小姐放心，只要是五小姐要給孟小姐的東西，禁軍會放行的。」

    「呵、」祁雲杉嗤笑一聲，揮了揮手，在丫鬟們顫抖的視線中終於離開了這個院子。

    剛走出織鳳齋的院子，她便迎面碰上了準備去祁奚那裏的祁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