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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靈河畔。

    方圓數十萬米的大地一片狼藉。

    唯有生靈河。

    竟依舊是大致維持着原樣。

    出去河流兩旁的植被數目徹底消失。

    其他並無太大的變化。

    河水依舊清澈。

    水流不急不緩。

    李牧站在河邊沉默了片刻。

    懷中。

    趙鈺兒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曾經可愛的小臉上也已少了許多肉。

    失去本源的她，活不長了。

    她的身軀本就不是常人的血肉之軀。

    在螳的記憶中，趙鈺兒是慕容婉在生靈河中撿到的女嬰。

    正常的嬰孩又怎麼可能出現在生靈河中。

    如果這麼說起來。

    或許從未有趙鈺兒與鈺之分。

    有的，只有「鈺」。

    單純的趙鈺兒，可能只是一個新生的人格。

    「既然答應你了……我自會做到。」

    李牧繼續沿着生靈河向上遊走去。

    一夜的時間，時至破曉。

    四周的場景突的變得有些虛幻了起來。

    虛幻的山野草木在半空中浮現，好似海市蜃樓。

    「來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

    李牧直接步入生靈河中。

    繼續向前。

    但沒幾步他的身形便是逐漸的沉沒而下。

    李牧不管不顧，默默向前。

    這是進入生靈河源頭唯一的辦法。

    起碼是目前李牧所知唯一的辦法。

    生靈河真正的源頭並不在這世界上。

    那是一片特殊之地。

    或許可以稱之為「妖域」。

    進入的辦法便是沿生靈河步行，在四周景色出現重疊之時，進入生靈河中。

    從河底步行繼續前進。

    這是從螳記憶中得知的方法。

    若是沒有螳的記憶，或許他還真會往外界所謂的源頭白跑一趟。

    而留下其他人……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生靈河之下，絕非常人能行走之地。

    曾經已經十二級的螳走到源頭都近乎是九死一生。

    即使是尋常武聖進入生靈河，那也是在找死。

    特別是沒有在正確的時間進入生靈河的情況下。

    很快，李牧的身形徹底沉入水中。

    水底。

    河底一片平坦，一片光華的岩石。

    依舊沒有雜草，也沒有沙礫。

    甚至，有些不像在河水中。

    河水清澈的好似無物。

    從下往上看去。

    上方就像是一層薄薄的玻璃。

    陽光毫無保留的撒落。

    如果不是身軀上的沉重壓力，確實很難相信這是在河中。

    一入水中。

    那無形而清澈的河水便仿佛化為山嶽般施加於李牧的身軀上。

    並且，越是往前壓力便會愈發的沉重。

    在螳的記憶中，生靈河中沒有任何生物。

    唯一的威脅便是這恐怖的壓力。

    在最後接近源頭的一段流域，其壓力即使是尋常十二級武聖也難以承受。

    目前的壓力還在李牧的承受範圍之內。

    並且，李牧懷中是趙鈺兒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仿佛生靈河的巨大壓力影響對她無效一般。

    很精準的施壓。

    李牧眉頭微挑。

    說起來，這裏本就是應該是鈺的主場。

    如果沒有意外，現在的鈺本應該是一位即將復甦的妖神。

    高高在上。

    甚至可能是人類最大的威脅之一。

    要知道她曾經可也是擁有神國的。

    可惜，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