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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林波可能會有別的孩子，那自己那個早逝的兒子，就什麼都不是了。

    劉婉心中痛心疾首，終是忍不住哭了，可嘴上卻是死也不肯接受這樣的結果。

    「你胡說！明珠，你別以為我聽不出，你是在挑撥離間，我相信林波……」

    她邊說着，聲音哽咽：「他不會忘記雪城的，他一定會為雪城報仇的，他一定不會讓我的兒子白死的！」

    「報仇？」明珠冷嗤一聲，「劉婉，直到現在，你還不知道你家林雪城到底是被誰害死的嗎？你這樣的人，怎麼配作一個母親！」

    劉婉愣了一下：「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家堂哥和江鐸都曾說過，林雪城是個挺聰明的人，小的時候學習好，工作後，能力也算是出眾，可唯一的不好，就是他擁有了林波那樣一個功利心重的父親！」

    劉婉蹙了蹙眉，沒做聲。

    明珠繼續：「林雪城是個適合拿筆桿子的人，如果他能在單位里做文職工作，必然大有一番作為，可因為林波自己的不甘心，他一直拿着林雪城跟江鐸攀比，不肯讓自己的兒子輸給善打仗，能運籌帷幄的江鐸，就一直逼他在自己不擅長的地方努力上進！這事，有還是沒有！」

    劉婉低垂下頭，恍然想起很多次，雪城的確是會在家裏氣氛特別好的時候提出，想要轉文職。

    可是每次，林波都會大發雷霆，質問他，同樣作為男人，他學習明明那麼優秀，為什麼帶兵就比不上江鐸？不行！

    他逼着雪城努力奮進，雪城沒得選。

    就是那次去執行任務，也是雪城求了林波，如果這次他博了軍功回來，能不能就不要再逼他了，能不能讓他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林波不答應，他是不會去的。

    林波當時為了讓雪城去跟着江鐸混軍功，所以才鬆口答應了。

    思及此，劉婉緩緩抬手，捂住了嘴，可淚卻已經打濕了整張臉。

    她的雪城，如果沒有去執行那次任務，如果……從一開始就做了他喜歡的文職，那或許，現在還是好好的活在自己身邊。

    是她錯了，她不該縱着林波，那麼逼孩子啊。

    明珠看着劉婉可憐兮兮的樣子，蹙了蹙眉，可憐天下……母親心啊。

    「劉婉，那天在戰場上，如果林雪城沒有為了博得軍功，做出錯誤的引導，那麼……他不會死，那麼多人都不會死，江鐸順利完成任務回來，軍功章上，照樣會有他的一筆。

    可是啊，林雪城太想要軍功得到你們的認可了，所以……他選錯了路，他的死，不管是主觀原因，還是客觀原因，都與江鐸無關，是你和林波逼死了他！」

    劉婉緩緩蹲在了地上，默默的搖頭：「不是，不是這樣的……」

    明珠由着她哭了良久，才又道：「林波這罪魁禍首害死了他自己的兒子，又把你送進了監獄，從頭到尾，他在保的，都是他自己的權利和地位。如今，他是自由身，他另娶後，有了新的家庭和孩子，就一定會忘記林雪城帶給他的傷痛，那這世上，能夠記得林雪城的人，大概也就只有你了，你甘心嗎？」

    劉婉的身形一僵。

    明珠從座位上緩緩站起身，看向劉婉：「你的丈夫另娶，那個小賤人還在外面耀武揚威，再次把你這個坐了牢的下堂婦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你在牢裏，不知道這些也就罷了，你的家人呢？她們要為你承受多少難堪？

    還有，你的兒子，如果他在天有靈看到愛他的母親變成這樣……他得多恨林波啊。這世上，真正能夠讓林波付出代價的人，只有你這個曾經跟他同床共枕三十年，卻被他見色忘義拋棄的糟糠之妻。

    也只有你，能夠為林雪城報仇，至於要怎麼做，你隨便吧，反正喬楠楠那小賤人惹到了我，沒有你，我也照樣收拾她！」

    她說完，哼了一聲，轉身就離開了這裏。

    劉婉蹲在牆邊地上，良久未能起身。

    她在理這三十年來的是是非非，理今天上午林波來見自己時的可惡嘴臉，理林雪城那些年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卻只能在自己不喜歡的地方鬱郁不得志，最終甚至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