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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那場手術，是給一個得了腦瘤的病人做開顱手術。

    開顱手術屬於高風險性，也難怪這麼晚了，院長還特意打電話過來詢問。

    院長似乎對於他也十分信任：「那就好，對了，你把病人的資料發郵件給我的郵箱，我這裏需要備份。」

    許柏川看了一眼公寓大門口，嗓音低磁好聽：「我還在外面，等會兒到家就發。」

    「好，不急，晚上回家，自己路上小心點。」

    又說了幾句，許柏川輕輕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明天那場手術確實非常重要，不能出一絲的紕漏。

    不能繼續在這裏耗下去了。

    許柏川吐了一口煙圈，把手機丟進口袋裏，掐滅了煙頭。

    透過車窗，又看了一眼公寓大樓，收回視線後，終於驅車離開。

    ——

    翌日。

    手術時間原本安排在下午兩點鐘。

    許柏川一點鐘驅車來到醫院，提前做手術準備。

    來到辦公室，卻被告知病人情緒激動，恐怕暫時不能手術。

    許柏川覺得有些奇怪，之前明明還好好的，怎麼突然情緒會激動？

    小護士明顯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事情隱瞞。

    許柏川雙手抄在風衣口袋，邁動大長腿，不緊不慢的往病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遠遠的，就聽到從病房傳來了爭吵聲：「你們醫院太不負責任了，聽說那操刀的醫生才只有二十多歲……這麼年輕的人，你們怎麼能讓他上手術台？拿我們病人的命不當命啊？！」

    是病人家屬在鬧。

    門口圍着一眾小護士在圍觀。

    之前聽說是一個專家親自動手術，原本還很驚喜，可不知從哪兒聽說了這個專家，原來才二十來歲。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能有什麼經驗？

    讓這樣的人來動手術，他們是萬萬不能放心的！

    肯定是關係戶，來到他們醫院的實習醫生，竟然還當上了個掛名專家。

    他們病人又不是試驗品，怎麼能被人這樣實驗？！

    家屬的情緒比較激動，手術的事情不得不暫時壓後。

    因為鬧得比較凶，院長親自過來安撫了：「大家都平復一下心情，我想你們可能還不太清楚情況，我們的許專家是國外留學回來的……」

    家屬們才不相信他的鬼話，直接打斷：「呵，國外留學回來了不起呀，那他也沒有過手術經驗，第一次手術就讓我們來做試驗，我們不干！」

    這手術風險本來就高，進手術室前還要簽免責協議。

    手術的失敗與醫院無關，家屬們當然不干！

    他們認定了，這就是醫院在拿他們病者當小白鼠在實驗，用來鍛煉新人。

    許柏川來到了病房跟前，因為門口圍了太多人，他進不去，只能在門口駐足。

    從他們爭吵的字裏行間，大概也能明白，是因為什麼事情在鬧了。

    院長費了頗多的口水，卻被當成只是想忽悠了事。

    家屬情緒太激動了，聽不進去他說的話，非得要換主刀醫生才行。

    「許醫生過來了……」

    人群中，不知是誰突然喊了這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