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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那個凶獸，好不好吃呢？」

    馬車上，小姜瑤靠坐在軟墊子上，百無聊賴地看着窗外的精緻。

    小金子自從見過了姜瑤腳踝上的腳鏈後，就很執着地想要盤在她的腳踝上，哪怕她穿了鞋襪，也很執着地盤在姜瑤的小腿上。

    姜瑤懷疑這蛇擔心自己失寵了。

    現在天已經放晴了，但因為前些日子下了太多的雨，路上十分泥濘，隊伍行進得也比較慢。

    姜瑤在想着那隻凶獸，對方跟着如娜仁來了北燕，現在顧北煜要將如娜仁送回察哈部落，那人應該也會跟着來吧？

    前幾天，那人都沒有動作，他們這一路上要走五六天，總有一天，會憋不住，露出馬腳吧？

    凶獸的脾氣，可都不怎麼好，應該不會蟄伏太久。

    想到這裏，姜瑤轉身對清妍說，「找個人，盯着如娜仁那邊，如果那邊出了什麼事，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

    清妍領命而去，倒是旁邊坐着的小玲瓏，好奇地說：「主子，您很忌憚如娜仁麼？不過您放心好啦，北燕太子肯定看不上她的。」

    姜瑤面容古怪，「玲瓏，你為什麼這樣說呀？」

    「主子，北燕太子跟您，可是舊相識呢。那個如娜仁，是比不上的。

    奴婢還聽說那個如娜仁對北燕太子，一見鍾情呢，非他不嫁，本來和親的人選，也不是她，她非要鬧着來的。只是，北燕太子一早就拒絕了她。哦對啦，奴婢還聽說了一件事呢。」

    玲瓏左右看了看，然後小聲說：「他們察哈部落的公主，可以擁有好多寵奴，她這次來北燕，就帶了好幾個呢。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呀，一邊要嫁給北燕太子，一邊還帶了好幾個寵奴來！」

    那個跟在如娜仁身邊的凶獸，名字叫蠻奴，是如娜仁從察哈部落帶來的寵奴，這件事後來顧北煜告訴了姜瑤。

    她當時就想，這個凶獸不知道是跟她一樣，直接轉世為人，還是吞噬了什麼人，直接代替了那人的人生？

    如果是前者也就算了，如果是後者……那就是造業了。

    只是玲瓏這丫頭的表情，實在是太豐富了，小臉通紅的模樣，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姜瑤好奇，「寵奴不就是僕人麼，值得這樣關注麼？」

    「主子，您太天真了，寵奴不只是僕人，主要主人同意，屋裏面也伺候呢。聽說啊，那個蠻奴是如娜仁所有寵奴中，長得最好看的呢。」

    姜瑤愣住了，長得最好看的……不知道為何，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小時候說過的話，說顧北煜是長得最好看的。

    糟糕，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臉又開始陣陣發燙，真是不知道，那個如娜仁當初用的是什麼藥啊！傳染後的效果，還這麼強？

    隊伍第一天行進得還算是順利，但到了傍晚的時候，就碰到了一股流民，多是之前因為洪澇災害，流離失所，無家可歸的百姓們。

    只是眾人都把姜瑤護得好好的，又有那麼多的官兵，所以那股流民離得很遠。

    可即便如此，姜瑤還是看到了那股流民的頭頂，有着若隱若現的黑氣。

    嘖，那個凶獸果然來了啊。

    當天晚上，姜瑤住進北燕的驛站，顧北煜作為北燕太子殿下，自然要盡地主之誼，招待了姜瑤三皇子跟歐陽將軍。

    但顧北煜親手給姜瑤倒果酒的時候，姜瑤趁機低聲道，「那個蠻奴來了。」

    「在哪裏？」

    「在那群流民之中。」

    兩個人的聲音壓得極低，說話的時候，眼神還時不時交流。

    坐在遠一點的三皇子，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但看他們這樣默契的樣子，整個人有點暴躁，「離太子，我妹妹年幼，你可不能給她灌酒！」

    顧北煜回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笑容溫潤，「三皇子多慮了，我給皇太女殿下準備的是果汁釀，說是果酒，但實際上並不是酒。」

    三皇子狐疑，「真的假的？」

    顧北煜一招手，讓內侍走過去，給三皇子倒了一杯子，三皇子趕緊嘗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