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長着驢耳朵 國王長着驢耳朵+番外(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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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息。」
捕捉到「一班」這個關鍵詞,春早從詞海里探頭,默不作聲留心起來。
丁若薇鎖着圍網裏的跳躍身影:「不過,譚笑好像是比以前看着順眼多了。」
「真的欸,以前老覺得他邋裏邋遢的,哪次不是被老班罵了才去剪頭髮。」
「現在理了寸頭清爽了好多。」
「他最近在追四班班花,」童越語氣隨意:「所以開始孔雀開屏注意形象了吧。」
「他喜歡林心蕊啊?」丁若薇一臉吃到大瓜被噎的表情。
「你才知道?」
「還真不關注這個。」
「我們班這幾個挫男也沒什麼值得關注的,只是我的信息網太強大,想不知道都難。」
丁若薇笑趴。
「唉,愛情的力量啊,」童越感嘆着,掏出小圓鏡,對鏡扒拉頭髮:「我什麼時候才能遇到一個喜歡的人啊。」
丁若薇拆台:「你每天都在遇到吧?見一個愛一個。」
「你懂什麼啊!」
春早聽得如坐針氈,完全代入自己。
孔雀開屏……她現在的樣子算嗎——最近照鏡子的頻率確實較之以往翻倍增長,每天早上出房間前都會先認真梳理好頭髮,偶爾偷懶不用的護髮素和洗面奶也一次都不再落下……
此刻箍在馬尾辮上,前所未見的大腸發圈就是最為赤裸的罪證。
春早埋低腦袋,雙頰微微升溫。
原來這樣就是喜歡嗎?
她喜歡……原也?
不會吧。
體育課下,假借尿遁,春早翹掉固定小團體的小賣部之約,去了趟廁所。
站在隔間裏,她將頭上的發圈小心取下,才如同卸去重負般吁了口氣。
剛要推門出去,春早又退回去。
會不會太……欲蓋彌彰。
她又綁回去。這麼來回折騰,背脊生出的熱意不輸剛剛課上剛跑完八百米,心跳也是。
她佯裝平心靜氣地走出衛生間。
可能真印證了什麼「墨菲定律」,越是躲避的人或事越是無處不在,逃無可逃。開學以來,她頭一回在走廊單獨碰上原也。
與其說碰上,倒不如說是,她先看到了他。
總是一眼就能看到他。
男生正跟同學前後出門,他在前,另一位男生在後,興許是講完話了,他掉過頭來,笑意還未完全褪去。他真的很顯眼,甚至是扎眼,校服的用料在他身上似乎都要比別人的白上三個色號。
春早步伐微滯。
他好像看到她了……
春早立即將視線拋去空處花圃的那些矮叢灌木上。
她開始批評自己的刻意。
可就是突然無法直面他,做不到像以前那樣稀鬆平常地問好,甚至恥於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眼睛。
好在——童越和丁若薇各自握着一根甜筒出現在視野里。
她像抓住一根浮木,急切又若無其事地跑過去,挽住童越胳膊:「好啊,你們吃雪糕都不帶上我。」
「你自己說要去廁所的……」
「就是啊……好啦,給你舔一口。」
「啊——」
謝天謝地。
可以「自然」地視若無睹,「自然」地擦肩而過,「自然」地掩飾所有呼之欲出的情愫。
回到座位才能夠大喘氣,春早抽出筆記本扇風,去燥效果並不明顯,就又抓起同桌架在一邊的小花手持風扇,開到最大模式,呼呼地把氣流往臉上猛灌。
可男生轉瞬的視線還是像炭爐上的一滴焦糖,滲漏在她耳尖上。
再順着血管絲絲縷縷漫透全身。
溫度根本降不下去,還有燎原之勢。
春早絕望地把臉埋進胳膊里。
身體裏翻湧起未曾有過的潮汐效應,溫燙的海水一盪,一盪,永無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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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學期的國慶跟中秋銜接在一起,除去高三,宜中低年級都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