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長着驢耳朵 國王長着驢耳朵+番外(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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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早注意到這個,嘴角微揚,為抵禦笑意,她又咬兩下筆頭緩解,愣是不敢多看他一下。
也不搭話,生怕干擾他解題思路。
寫到最後一道大題時,原也斜了眼春早,女生已經停筆,架着本厚實的作文素材書在看,目不轉睛。
但,兩分鐘過去,她還沒翻頁。
他幾不可見地彎唇,故意寫歪一個字母,問她:「有修正帶嗎?」
女生翻頁的手停下,眼從書屏後歪出:「膠帶行嗎?」
雖說都是老師明令禁止的東西,但比起像是患上白色風疹一樣的修正帶,她還是更愛用這種傳統改錯產品。
原也回:「也行。」
春早放下書,從筆袋裏取出一卷細款透明膠帶,推給他。
注意到他渾身上下似乎真只帶了一支筆出來,她不禁感慨起男生的簡單粗暴,又說:「我暫時用不到,你先用吧,做完再給我好了。」
原也應聲「好」,拿過去,刺啦一下扯開。
粘黏過後,再沒放下過那隻膠帶,就將它懸於他左手間。他修長的,極有骨骼感的手指隨意扣弄着,好像在把玩一枚尺寸過大的戒圈。
春早偷瞄着,有點心猿意馬。
童越那些言簡意賅的戀愛小甜事又在她腦中回放。
拉這樣的手,或被這樣的手拉住,會是什麼感覺。
……
嗚,大腦又開始蒸溫。
原也拿開那張寫滿公式的試卷時,春早的手機在桌面滋滋振動起來。
女生一慌,忙背過身去接聽電話。
直至此刻,他才能無所顧忌地抬起臉來看她。一心二用並不難,難的是卡停在某一步證明,即使他心頭已經有最終推算。
他在春早回頭時將那捲膠帶交還到她身前。
春早的心思還撲在通話里,順手牽走,塞回筆袋。
她打開手機公放,起身在桌上找東西。
原也問:「怎麼了?」
春早回:「童越說她英語作業找不到了,問是不是落我這了。」
「果然——」她從自己的那沓講義里抽出一位「異類」,又把手機拿高:「在我這裏。」
童越在那頭放心地呼出一聲:「那就好,丟了我可就沒命了,晚上還是高梓菲值班。」
——高梓菲正是春早的頂頭上司,三班的英語老師。
「但我作文還沒寫呢。」童越又發動哭哭音攻擊。
春早坐回去,將她那張英語講義翻到最後一面:「沒事,我幫你寫,你的字跡還挺好模仿的。」
童越各種感激加啾咪,春早半笑半惡寒地掛斷手機。
再抬眼,旁邊的男生正單手撐腮看過來,面帶笑意。
春早跟他對上一眼,移開,再轉回去,對方的視線仍逗留此處,別具深意。
她被他盯得心裏毛毛的:「有什麼事嗎?」
男生啟唇:「你還真是很擅長這個啊?」
春早不明所以然:「哪個?」
原也說:「幫別人寫作業。」
「哪有?」春早矢口否認:「是她卷子先落在我這的,晚上我們是英語晚自習,她又回去了,除了這樣我還能怎麼辦?」
原也看起來將信將疑:「是嗎?」
「對啊。」
「那去年寒假是怎麼回事?」
去年寒假?
春早頓住,瞳孔一點點放大,她突地意識到什麼,驚愕地看向原也,不會吧——不可能,她竭力鎮壓着快瘋竄出身體的心臟,但火炭般的耳朵尖足以出賣她。她負隅頑抗地裝蒜:「去年寒假?怎麼了?」
原也不急於拆穿,繼續跟她玩文字遊戲:「再提醒你一下?成康門的盛鑫網吧。」
「嗯?哪裏?」春早側了側頭,開始自己拙劣的演技。
男生卻被她「小貓歪頭」的樣子逗出更多笑意:「我記得,我剛住到這邊時,有天晚上遇到你。」
「我們聊到成康門的網吧,你說從來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