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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彆氣了。這姑娘上次來還沒這樣呢，這是聽說你馬上要去京市上班了，她有想法了。」

    話頭一轉，趙母又說：「也是幸虧有你這事，不然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看出來她是個這樣的人。」

    趙雅靜滿臉無奈的說：「我也不知道，我哥竟然是個戀愛腦。他都不說問問你和我爸有沒有橘子吃。」

    趙母冷哼一聲：「哼！這個小兔崽子，等他回來了，我再收拾他。」

    「等他回來了，我得讓他還錢。要不是想讓他倆趕緊出去，別在家噁心人，我也不會塞給他五塊錢。」

    「對，媽，讓他還錢。我哥可太過分了。」

    等趙躍飛滿面春光回來的時候，趙母正坐在客廳等着他。

    「媽，我回來了。」趙躍飛扭頭看見了桌上他走的時候倒空的幾個盤子，現在還空空的放在桌子上。

    他瞬間感覺到一陣陣心虛，說話聲音也越來越小。

    「喲，你還知道我是你媽呢？我還以為你就記得一個曉蕾同志了呢。」

    趙母點點桌上的空盤子：「你媽我活這麼大歲數，從小到大也沒吃過幾個橘子，我閨女好不容易孝敬我幾個吧，你瞅瞅這個盤子，白不白？圓不圓？甜不甜？」

    「媽，媽，我錯了。我就是覺得曉蕾怪可憐的，我沒別的意思。」

    「我也怪可憐的，閨女小小年紀的就下了鄉，我是一點幫不上忙。兒子吧年紀輕輕的就沒了腦子，心裏只有對象沒有娘。」

    「我可憐的閨女哦，還沒去上班呢，就有那些個不要臉的人想要頂替她了。我可憐的閨女喲，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得了這麼份工作哦。」趙母一番捶胸頓足的表演，直接把趙躍飛給震住了。

    他手足無措的站在客廳里，想要辯駁，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愣了半晌，他扶住趙母的胳膊：「媽，媽，我錯了還不行麼！」

    「哦，那你錯哪了？」

    「我，我……」

    「你沒錯，都是我的錯，是我無理取鬧了。一把年紀了，橘子吃不吃的吧，老了，我不配。」

    「我……我沒，沒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

    「你沒錯，你妹妹錯了，小姑娘家家的，上什麼班哦，讓她哥哥為難！」

    「媽，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我剛才就是昏了頭了。」

    「哦？」

    「我沒說不讓你吃，我不是以為你和我爸都吃過了麼，就想着讓曉蕾多吃幾個。她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她從小就懂事，總是讓給弟弟，就沒有吃過什麼好吃的，我就是……」

    「這橘子多難弄，她沒吃過，你就吃過了嗎？你妹妹費了那麼大勁一共就得了這麼幾個，你讓她連吃帶拿的。」

    「連吃帶拿不說，還要算計你妹妹的工作。你妹妹用她弟送麼？誰認識她弟是哪根蔥，要你個當哥哥的幹什麼吃的。」

    趙躍飛耷拉着腦袋，一聲不吭。

    趙雅靜在臥室里，聽着倆人的對話直樂，果然她哥就是吃這套，她媽是懂得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