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冒險 間桐慎二的聖杯戰爭(結·四)
assassin在樹林的深處費力地爬起來,身上滿是傷痕——剛才rider全力以赴的那一撞威力非同小可,就攻擊力來說簡直堪比對軍級別的寶具了,居然能夠在這一擊下倖存,連他自己都感覺有些驚訝。
不過這一下挨得很值,借着那一撞的力量,他已經把自己的劍深深地刺進了rider的身體。作為一名刺客,他的劍雖然不是什麼高級的寶具,但在「殺傷力」方面卻有格外的優勢,中了這一劍的rider必死無疑!
這也是他原本的計劃,一命換一命,很合理的做法。
然而他沒有死,甚至沒有受到重傷,身上的那些傷痕多半只是擦傷什麼,最嚴重的撞傷蕩然無存,似乎他只是擦着地面摔了一跤,根本沒有撞到任何東西。
這是不可能的——回頭看去,那棵被他撞斷的大樹還依稀可見呢!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原本通過令咒和御主相連的無形感應,突然變得若隱若現,幾乎已經感覺不到了。
他急忙循着殘存的感應追過去,很快就找到了正倚着一棵大樹喘息的老人。
老人的鼻子和嘴巴上正在不斷流血,身體的多處骨頭都出現了不自然的扭曲,似乎剛剛經歷了嚴重的碰撞一般。
憑藉着被召喚之時由聖杯賦予的魔術知識,他辨認出了這個效果——這是「替代魔術」的效果,以自己去替代別人受傷,魔術界的保鏢和影武者們往往會修煉這種魔術,以便在必要的時候為那些身份高貴的人擋槍替死。
然而他實在想不到,身為「刺客」的自己居然也能享受「被替代」的待遇!
「為什麼?」一貫冰冷的刺客通過精神的聯繫向已經無法說話的老人提出了疑問,「你是御主而我是從者,應該我為你犧牲才對,怎麼反過來了?」
「因為你有用,而我沒有。」雖然**正在漸漸走向死亡,但老人的精神依然很清醒,迅速地給出了回答,「我的任務是幫助老師的後代贏得聖杯,為了達成這個目標,你的力量是不可或缺的!而我呢?你覺得以我這具身體,還能做的了什麼?反正很快就要死了,臨死之前再發揮一點作用,不是很合算嗎?」
assassin沉默了,他明白老人的意思。
作為一個資質極差的人,老人僅僅只達到了「魔術師」的最低標準,幾乎一個魔術都用不出來。能夠將自己從英靈殿召來,也是靠着高價邀請流浪的女魔術師來幫忙補魔,才算是湊出了可以完成召喚儀式的魔力。以他平時自然產生的魔力,只能夠讓自己進行最低程度的行動,收集情報當然沒問題,戰鬥就不現實了……上一次和rider的戰鬥不僅耗盡了他買來的魔力儲備,甚至連他的體力都幾乎消耗殆盡,因此住進了加護病房,現在之所以還能行動,不過是利用了即使魔術師也極少使用的特殊秘藥,激發了生命潛力罷了。
能夠激發生命潛力的秘藥理所當然是劇毒的,使用它的人即使僥倖不被毒死,通常也只有兩種下場:要麼靠着激發出的潛力將藥性化解,進而提升自己的魔術才能;要麼就是猶如扔進了火堆的蠟燭一樣在短時間內熊熊燃燒,然後燃盡成灰。老人的體內根本沒有多餘的潛力可以挖掘,那麼他的魔力從哪裏來?也就不問可知了。
正如老人所說,使用了秘藥之後的他根本就是一支扔進了火堆裏面的蠟燭,別看魔力澎湃得不亞於任何一位正規的魔術師,可實際上隨時都可能毒發生亡或者耗盡生命力而死,把這種朝不保夕的生命用來換取一位暫時保有實力的從者,的確是很合算的買賣。
「只是……可惜了啊!」老人並沒有對自己即將到來的死亡有所動容,反而在嘆息另外一件事,「大河她居然一點才能都沒有……我本來還期待着她能夠被激發出潛力來,作為艾因茲貝倫魔術旁支的傳承者呢……」
assassin知道,他感嘆的是自己的孫女。
借孫女之手使用秘藥作為毒藥去對間桐兄妹和衛宮士郎下毒,老人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間桐兄妹是蟲使髒硯的傳人,肯定擁有強大的抗藥性,這種秘藥對他們應該起不到激發潛力的效果,能毒得他們不舒服就算是成功;衛宮士郎是個拙劣的魔術師,大概也跟自己一樣已經沒什麼潛力,那麼他也很快就會死亡……不,沒準直接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