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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姐，咱們說正事，我真有事找你。」歐陽志遠側過身來，又往旁邊挪了一下，看着眼神渴望的白晶晶，連忙一本正經道。

    「怎麼？當初招惹人家時候那股勁兒呢？這麼快就對姐姐沒興趣了？」白晶晶的神色里流露出了一絲生氣的樣子。

    歐陽志遠避重就輕道，「我真有事找你，關於賈鴻儒的事。」

    白晶晶看着歐陽志遠鄭重其事的樣子，隨即又察覺他在說話時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某個地方，隨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便落在了床頭前垃圾桶里的東西上，這才意識到歐陽志遠為什麼突然這麼抗拒自己。

    白晶晶頓時神色有些尷尬，「昨晚孟海鵬喝多了，非要住在這兒。」

    歐陽志遠輕聲笑道，「你和孟哥是合法夫妻，孟哥住在這裏當然無可厚非。」

    白晶晶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其實我們早就沒有什麼感情可言了，只不過這麼多年夫妻，又都在體制內工作，所以就一直這樣，對他來說，我只不過是他沖裝門面的，對我來說，他也可有可無。」

    歐陽志遠似乎早就看開了，「這年頭，老夫老妻不都這樣嘛。」

    「不說他了，說吧，你想說賈鴻儒什麼事？」白晶晶突然覺得有些掃興，一時心情全無，轉而問歐陽志遠。

    歐陽志遠在說之前，先問了白晶晶一個問題，「白姐，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在按楊書記的授意，開始對賈鴻儒展開了秘密調查？」

    「這不是一件好差事，畢竟賈鴻儒不是普通幹部，是地方一把手，屬於省管幹部。」白晶晶的話等於是默認了歐陽志遠的猜想。

    歐陽志遠微微一笑，調侃道，「白姐你可是威名遠揚，怎麼連你這個市紀委的一把尖刀都對這件事這麼抗拒呢？」

    白晶晶糾正道，「不是抗拒，是有壓力。」

    歐陽志遠饒有興致地問道，「壓力從何而來？」

    白晶晶倒也不隱瞞，「壓力不是來自賈鴻儒本身，而是賈鴻儒在南水主政這麼多年，南水從上到下，一些重要崗位上都是賈鴻儒的人，即便這次楊書記趁着省委黨校學習的機會將賈鴻儒給支開了，但其實要從南水當地着手調查，我估計效果也不大，而且以現在南州的形勢，我想賈鴻儒應該也是聽說到了一些風聲，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賈鴻儒的上面還有崔國富和吳勇。」

    歐陽志遠道，「你是擔心崔國富和吳勇會從中阻撓？」

    白晶晶看着歐陽志遠道，「你參加了市委常委班子民主生活會，又被楊書記在大會小會上表揚，你應該知道楊書記的想法，拿賈鴻儒開刀，是為了殺雞給猴看，以儆效尤，但為了顧全大局，楊書記暫時不會動崔國富和吳勇，他們兩個都是市委常委，如果被他們知道我在暗中調查賈鴻儒，你說我壓力大不大?」

    歐陽志遠會意地點點頭，「確實很大，現在調查的進展如何？」

    白晶晶神色有些鬱悶，「正如我所說，賈鴻儒畢竟是縣委書記，有政治頭腦，估計他已經感受到了什麼風吹草動，在來省城學習之前已經做了大量的工作，與南水的一些同黨簽訂了攻守同盟，據那邊反映的情況來看，沒什麼進展，而且為了不打草驚蛇，也不易大動干戈在南水開展調查。」

    「這個賈鴻儒還真狡猾啊！」歐陽志遠感嘆着，抬眼看向白晶晶，「白姐，那你準備接下來怎麼辦？」

    白晶晶搖搖頭，「沒想好，暫時還找不到什麼突破口，楊書記想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掌握一些賈鴻儒違法亂紀的證據，給崔國富他們來一個釜底抽薪，但這件工作推動起來確實困難不小啊。」

    歐陽志遠拋磚引玉道，「白姐，我這裏有一個情況，或許會對你有所幫助。」

    白晶晶看着歐陽志遠故弄玄虛的樣子，曖昧一笑，「什麼？」

    歐陽志遠這才說明來意，「省城南郊有一個城南高爾夫球場，這家高爾夫球場裏有一個不對外開放的城南莊園，有一些當官的沒事兒喜歡去城南莊園消遣，這城南莊園裏面據我所知，有一些在省城留學的外國女留學生，專門給這些前去的官員服務……」

    「服務什麼？」白晶晶眼神迷離，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