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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溫柔又咳，明明是嗆水，喉嚨卻幹得像刀子割一樣，聲音乾巴巴的，「人渣……咳咳咳……」

    「看來，你還沒吃夠苦頭。」東方傲世冷笑，彎了彎手指頭。

    一大杯泡好的茶，和一個溫熱的毛巾，被送至溫柔面前。

    溫柔狠狠瞪了他一眼，抖着撇開頭。

    該死！

    好冷！

    冷風不斷地灌過來，除了腦子，溫柔已經快凍成冰塊了，僵硬的。

    東方傲世命丫鬟把溫柔拉起來，站着。

    「知道該怎麼做了？」東方傲世冷着臉問。

    溫柔抬眸，鄙夷了他一眼，迅速撇開。

    好像多看一會兒，眼睛就會爛掉一樣。

    「看來，二小姐很喜歡湖冬天游泳，來人，推下湖去。」

    「你——！」溫柔猛地轉過頭來，簡直想要一巴掌拍死這個人渣！

    這種天氣，穿着冰涼的濕衣服站在寒風裏，就已經是一種非人的折磨，動也不能動了，再被推進湖裏，不出兩分鐘，必死無疑！

    「本王如何？」

    「我給擦，可以了嗎？」溫柔咬牙徹齒，每一個字，都是從齒縫裏蹦出來的。

    「很好，看來你總算明白自己的處境了。」東方傲世坐下來，等候。

    溫柔忍下心中抽人的衝動，去拿毛巾。

    毛巾冒着熱，看起來很溫暖。

    可溫柔手已經完全僵硬了，拿不住東西。

    「啪——」

    丫鬟才剛把毛巾交她手上，就掉了。

    東方傲世令丫鬟換了一條新的熱毛巾上來。

    「啪——」還是掉了。

    東方傲世再令丫鬟換。

    「啪——」

    第三次，毛巾的命運，還是和之前一樣，掉在地上。

    ……

    ……

    ……

    接下來，丫鬟不停地送上新毛巾，溫柔不停地掉。

    反反覆覆。

    無數次後，東方傲世的俊臉，終於沉了下來，雙眸陰鷙，一片狂風驟雨——

    「看來，你受的教訓還不夠。」

    一次兩次倒也就罷了。

    次次拿到手裏都掉……

    這女人，是把他當成蠢貨了不成？

    這點小把戲都看不出來？

    冷冷地起身，把溫柔拽到湖邊。

    「我……冷……」溫柔聲音在打顫。

    她承認，一開始，真的有耍東方傲世的意思。

    可時間久了，風一直不斷地在吹，身體越來越僵，越來越冷，手和臉都已經完全凍紅了，生生地疼，溫柔是真的撐不住了，才會一次次把毛巾弄掉的。

    東方傲世冷哼，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

    黑眸一厲，又要把人踹湖裏去。

    一直悶着沒有開口的侍衛，終於上前一步，「王爺，天氣寒冷，再進湖裏，二小姐的身體會受不住的。」

    東方傲世斜睨溫柔一眼。

    果然如侍衛所言，溫柔已經凍壞了——

    臉色蒼白，唇完全是紫色的，不停地打着顫。

    冷哼一聲，鬆手。

    轉身朝內院走去。

    溫柔僵硬着，不知道這渣男又在玩什麼花招。

    東方傲世什麼也沒吩咐，直接就走人，讓一干下人也愣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愣着做什麼？還不快送二上姐進去？！」侍衛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