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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夫人做這樣的決定，她難道就沒有半點意見？

    方伊人恨恨地瞪了司空聆歌一眼，臉色難看地別開頭。

    她當然不想司空聆歌嫁給離夜！

    可是現在，除了司空聆歌，再也沒有誰，能讓離夜振作起來——

    司空聆歌是離夜站起來唯一的希望！

    所以，當風夫人提出，要讓司空聆歌嫁給離夜，方伊人也只能接受……

    司空聆歌默然，瞬間明白了方伊人剛才那麼激動的原因。

    本來還以為，方伊人會反對。

    這樣，說服風夫人的可能性還大些。

    現在看來……

    司空聆歌凝眉，回過神來，「風夫人，我一定會想辦法勸離夜，讓他接受治療。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可以讓知行，先給離夜動手術……」

    「少廢話！我只要你一句話，嫁、還是不嫁？」風夫人嚴厲地打斷，不想再聽下去。

    「風夫人……」司空聆歌握拳沉默，想不通風夫人為什麼一定要自己答應嫁給離夜。

    要讓離夜的雙腿重新站起來，明明有很多種方法不是嗎？

    像她剛剛提的那樣……

    「我最後再問一次，嫁、還是不嫁？」風夫人臉色鐵青，眸光陰鷙。

    司空聆歌真以為，自己想讓她嫁給離夜？不想先斬後奏，讓上官知行先替離夜動手術嗎？

    錯了。

    她比誰都不願意，讓司空聆歌嫁給離開，比誰都想先斬後奏，讓上官知行給離夜動手術，將兒子雙腿壞死的神經先接上。

    事實上，為了這件事，風夫人已經詢問遍了整個S市，甚至是世界的名醫！

    就連上官知行，她也帶着風離夜的病歷，親自去問了。

    得到的答覆一致是，風離夜現在的身體狀況非常差，上手術台，根本等於送死！

    風夫人能夠接受，讓極度厭惡的司空聆歌進門，卻不能接受，兒子出任何一丁點的意外！

    「……」司空聆歌緊緊地握着拳，脖子僵硬着，根本沒有辦法點下去。

    「看來，你根本不想管上官知行和那小鬼的死活。」風夫人獰笑着，拿出手機撥號。

    司空聆歌瞪大雙眼，聲音顫抖，「風夫人……？」

    「既然你不想讓她們活着，我成全你！讓她們一起去死去吧！就當替離夜的雙腿陪葬！」

    「死」這個字，嚴重地刺激了司空聆歌。

    她神經一痛，猛地衝上前去，「風夫人，不要！請你不要傷害她們！」

    「她們會不會受到傷害，就看你的決定。」

    「我……」司空聆歌臉色慘白，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司空聆歌還以為，她即將要面對的，是比方建仁所受到的、還要嚴酷的對待。

    沒想到，擺在眼前的，竟然會是這樣的抉擇。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司空聆歌寧願被嚴酷地對待…………

    「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考慮。」風夫人看了司空聆歌一眼，突然仁慈地說。

    「風夫人，我……」司空聆歌咬唇，真的很想直接拒絕。

    一想到上官知行和孩子，到嘴邊的話，又自動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