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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官亞司！」

    「……」

    眼看他坐的地方，都快被水浸給淹了，煙華懶得跟他費口舌了，直接動手，剝他衣服。

    一開始，上官亞司還是不合作，身體僵得跟石頭一樣。

    煙華折騰了半天，連上官亞司的殘存的雨衣都沒脫掉，還把自己累得氣喘吁吁的。

    上官亞司還是那副陰沉的模樣，仿佛被欠了幾百億。

    煙華堅持不懈地拉扯了一分多鐘，上官亞司還是不肯合作，終於忍不住火了——

    「上官亞司，你有意見就說，不用這副殭屍臉！」

    「……」

    「手抬起來！」

    「……」

    「上官亞司，你耳聾了嗎？我說、手抬起來！」煙華氣得雙眼噴火，差點沒控制住真的動作打人。

    直升機里的空間本來就小，她幾乎是半跪在上官亞司面前，身體不舒服地彎着。

    地毯全是濕的，煙華的褲子早就濕了，又冷又麻，凍得幾乎快沒知覺。

    但是卻沒辦法，只能保持這樣的姿勢。

    因為，站起來半彎着腰，會更難受。

    結果，上官亞司卻一點也不合作，明顯了是要給她罪受。

    煙華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從來沒有想過，上官亞司會有這麼陰沉的一面，脾氣來的時候，什麼也不管，無理取鬧得程度，簡直跟小謙有得一拼……

    不行。

    這這樣跪下去，她自己受得了，肚子裏的孩子可受不了。

    伸手揉了揉冰冷的膝蓋，煙華單手撐着，想到位置上坐兒。

    不料起身得太快，整個人向前倒——

    該死！

    直升機空間那么小，座位又佔了大半，這樣摔下去……

    煙華倒抽了一口寒氣，根本不敢想像，這樣跌下去，會有什麼後果。

    條件反射地護住肚子，閉上眼睛。

    預期的疼痛並沒有傳來。

    腰上纏着一股力量，阻止了她跌倒。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兩個飛行員都在前方，隔了好幾步的距離，就算看到，也來不及伸手。

    機艙里，只有她和上官亞司兩個人，伸手的人，絕對是上官亞司。

    煙華吁了口氣，睜開眼。

    果然，是上官亞司。

    他半個身體傾過來，手撈着自己的腰，整個人也是扭的。

    上官亞司的手心很冰，呼出來的氣息，卻是燙的。

    煙華皺眉，伸手摸了摸他的體溫，低得嚇人————

    再這樣下去，他的病肯定要更嚴重！

    這樣想着，煙會不知哪來的力氣，硬是把上官亞司摁回椅子上，「快點把衣服脫了！」

    「……」上官亞司還是沒出聲，但不再像剛才那樣抗拒了。

    煙華趕緊趁熱打鐵，把他身上的濕衣服給剝了，換上乾的。

    換完了衣服，上官亞司又要坐回去。

    煙華伸手擋住，「到後面去坐。」

    前面的位置都是濕的，坐下去衣服就白換了。

    上官亞司站着不動。

    他不動，煙華也沒辦法過去把座位上的水漬擦掉————

    直升機里的空間本來就小，身材嬌小的煙華站着都要關彎腰，何況是一米八多的上官亞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