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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5：她要離開了（5）

    莫偲慕的心由緊張到愕然，再到慢慢平靜，他似乎真的只想這樣。

    夜晚，靜謐如水。

    過了能有個十幾分鐘後，席朗才開口，卻問了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荒謬的問題。

    「如果回到四年前讓你重新選擇，你還會選擇愛我嗎？」

    四年前，他不是不清楚她的感情，那時候她的愛細膩如沙。

    莫偲慕一愣，微微轉頭看着他。

    席朗也微微挺身，面頰朝下地與她對視，黑眸沒再像剛剛那樣轉移或躲閃，瞳眸里的光執着堅持。

    良久後，莫偲慕才輕啟櫻唇，吐出了一個字來，「會。」

    席朗許是沒料到她會這麼肯定地回答，微微征楞了一下後眸底很快閃過一絲喜悅，但很快又壓了下去，清了清嗓子想要淡然開口卻發現，嗓音也竟然有些激動。

    「真的？」

    莫偲慕沒有看他的表情，只是斂着長睫毛輕輕點了一下頭，「真的，因為」她微微頓了頓，接下來的話淡然而略顯絕情，「因為時間不會倒流，愛你已經是發生過的事實。」

    激動瞬間凝固在他的唇畔上，他整個人也略顯僵直。

    原來，她是這個意思。

    似乎察覺到他的變化，莫偲慕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略微有些發冷後心也跟着輕顫了一下，她說錯什麼了嗎？

    她眼神竄過的惶惶不安落在了他的眼底，英挺的眉間緩緩變得舒開，但語氣已不及剛剛那麼輕柔，修長的手指攀上她的小臉，淡淡落下句，「很好。」

    很好？

    這是什麼回答？

    莫偲慕不懂，只知道空氣中的警報應該解除了，最起碼他看上去不是那麼陰森森的。他的問題倒是令她也順便產生了疑問，清了清嗓子微微轉身看向他，「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他低頭，看着她。

    她下意識舔了舔乾澀的唇瓣，想了想問，「你有愛上過誰嗎？」

    未曾了解過他的情感世界，也從未聽他提及太多有關他自己的事情，在她眼裏，他始終是神秘的，是無法看透的。

    愛情是每個人都會經歷過的事情吧，縱使高高在上的他，也總有令他心動過的女孩吧。

    席朗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怔怔地看着她好半天，半晌後摟住她的力量微微加大，「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他回答不上來。

    聽他這麼說，莫偲慕卻沒由來地鬆了口氣，其實剛剛她的心一直在緊繃着，她不知道當自己一旦聽到從他口中說出某個陌生女人的名字時會怎樣。

    莫偲慕輕輕咬了下唇，「我只是在想，男人似乎永遠不會將愛情放在第一位，正如你四年前，為了報復寧願犧牲自己的婚姻，這樣值嗎？」

    「你怎麼知道我是犧牲了自己的婚姻？」席朗的嗓音里突然泛起一絲明顯的不悅。

    或許她永遠都不會知道當初席朗娶她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眸光中的熟悉感，讓他第一時間想起了海邊的那個女孩，她和她竟然是那麼的相似，所以他才決定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