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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8：案件進展（2）

    小影被他說的滿臉通紅，想辯解自然是辯不過的，而金康何其聰明，聽出了其中的端倪，走上前皺着眉頭道，「先生，你的意思是……有可能真正的兇手不是席明禮？」

    「什麼叫有可能？真正殺死陸凱的根本就不是席明禮。」佟景逸用一種『這麼笨也能做警官』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後，又耐着性子道：「我第一時間到了醫院接回了滋生病理的肝臟，經過鑑定後終於發現，陸凱其實當時應該是無心服用了一種毒藥，約在一小時左右的樣子，他便出現了胸悶氣喘的現象，而之前的屍檢報告我也看過，法醫鑑定他的致命傷在外，但我認為，陸凱身強力壯，如果不是之前就已經中毒怎麼會那麼容易被人暗襲？席明禮再厲害也是個花甲老人，以他的能力想要殺死一名高級督察？太有難度了吧。」

    「說來說去，你不過是席先生請來的說客。」金康半信半疑，眯了眯眼睛，「如果真照你這麼說，那麼法醫怎麼可能檢驗不出他中了毒？還有，說不定這毒藥也是席明禮下的呢。」。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陸凱所中的根本就不是我們常見的毒，甚至說壓根就不是毒，但下毒的人很聰明，他必是了解陸凱的生活習性，據我所知，陸凱一向喜歡吃寒涼食品，而這種毒素平時並不覺得，其他人服用就如飲水般並無影響，但與陸凱體內常年累積的寒涼發生反應，便會生酵出能夠致人命的毒素，這種毒會潛伏人體數月之久，在前期法醫們當然鑑定不出來，這種毒連我也只是聽聞過，你們不知也是正常。」佟景逸說到這裏，看向金康，目光轉冷，「至於你所懷疑是席明禮所為，這個言論倒是讓我對你的專業水準抱有懷疑了。席明禮是主動投案的人，他沒有掩飾殺害陸凱的事實，難道你以為，他還會對你有所隱瞞？真是可笑。」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警官？」小影瞪了他一眼。

    「小影——」金康開口，臉色並沒有因佟景逸的話而惱，反而淡淡地說了句，「佟先生分析得並不是沒有道理。」

    小影憋了一口氣。

    佟景逸則重新審視着眼前的警官，還算是孺子可教。

    沉默良久的席朗終於開了口，眉心微微擰緊，「景逸，這種毒素究竟是什麼？」

    這下子輪到佟景逸嘆氣了，輕輕搖頭，「就像我剛剛所說，其實陸凱誤食的根本就不是毒素，就好比花粉，一般人都是沒反應的，但對于敏感體質的人來說，花粉就成了毒藥，一樣的道理。我也只是初步得出，這種東西應該是一種液體，分析得出是產自寒地，又經過發酵而成，有點像……」他思慮着找出最合適的比喻方向，突然眼睛一亮，「紅酒！」

    「紅酒？」席朗和金康同時驚愕出聲，紅酒怎麼成了毒藥了？

    「哦，紅酒只是個比方。」佟景逸趕忙解釋，「我的意思是說，這種毒素形成是伴着紅酒發酵而生成的，據我所知，很多冰酒釀造商在取其原料的時候都要擦乾淨葡萄上面的冰珠，當然，這也是為了絕佳的口感，但很多人並不知曉，其中這層冰珠在伴隨着冰葡萄形成的時候，也跟着間接地發酵起來，吸收了大量的酵氣，如果這種酵氣被摻進水裏或者食物之中，尤其是極寒的食物之中便會產生致命的毒素，當然，大多數人不會懂這些，誰能想到酵氣也能害人？所以說，能夠想出這種法子殺人的人，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