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我也是破案大天才 第18章 答案都送到眼前了
更新:07-07 21:15 作者:未曾設想 分類:軍事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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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挺詳細的,宋書遠不吝誇獎,點頭道:「說得不錯。」
常許謙虛搖頭:「不過是最簡易的驗屍學問罷了。」
季鳴月點頭道:「說得不錯。」
常許:……
宋書遠差點笑出來了,連忙捂嘴咳了兩聲掩飾一下:「既然你說是最簡易的學問,那你還有看出點不簡易的嗎?」
常許神色認真地點點頭,看向蘇文清的左臉頰的那個淤傷:「此淤傷有問題。」
周推官在邊上拿着筆和本本正在記三人的表現呢:「哦?什麼問題?」
常許用手指輕輕拂過那處傷口:「此淤傷色深,應是被重力擊打形成,可若是生前之傷,其傷處在死後應會變得腫硬,且膚質粗糙……但這淤傷並未有明顯的腫脹,摸起來也尋常。」
「蘇文清才死不久,」周推官道,「許是冰延緩了她傷口的變化。」
聽此,常許先是下意識搖了搖頭,而後才反應過來似的,朝周推官道:「大人說得有理,不知可否讓常某驗傷一試?」
周推官看向宋書遠,後者一點頭:「試吧。」
得到應允,周推官用手中的筆指向門邊的一個大柜子:「柜子裏的東西你都能用。」
常許去拿東西了,宋書遠本來想讓周泉和另一個男考生把屍體搬到驗屍台上,差點說出口的時候忽然意識到另一個男考生是誰,連忙改了口風:「額,周泉,你和我一起把屍體抬出來。」
周泉哪敢不應。
於是季考生和方考生就兩個人站在那,滿臉坦然地看着兩位考官略顯吃力又小心地把死者的棺材搬到一邊的擔架上,然後又抬到了中間的驗屍台上,絲毫沒有幫一把手的意思。
宋書遠擦了把頭上的汗,瞧見那兩個人,心裏忽然很不是滋味。
要是真把這兩尊大佛招進來了……
不敢想不敢想!
很快,常許就抱着幾樣東西回來了,方景星湊到他邊上好奇一看:蔥白、醋、還有藥臼和藥杵(搗藥罐和搗藥棒)。
方景星:?
他湊到常許邊上小聲道:「你要做菜?」
常許:?
他以為方景星是在開什麼他聽不懂的玩笑,出於禮貌,還是朝他笑了笑。
方景星:?
季鳴月在邊上看得抿嘴直笑,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埋汰道:「方大公子,你知道什麼叫做揮發性嗎?」
方景星當然沒聽過,但他哪能承認,誰知常許先問:「這是何意?」
季鳴月揮揮手:「別問,我還沒想嘲笑你。」
常許:……
他識趣地閉上嘴不問了,把手中的蔥白掰碎後放入藥臼中,拿着藥杵就開始搗起來,「咚咚咚」的聲音在房間裏格外明顯和有節奏感。
等蔥白被搗扁搗碎出了些汁水,常許就用帕子沾了些清水打濕蘇文清左臉的傷口上,然後將搗碎的蔥白鋪在上方,又蓋上一張用醋泡濕了的薄紙,接着就是靜觀其變。
季鳴月知道這是什麼操作,蔥白和醋都有強揮發性,常許這樣相當於是用無水酒精擦拭死者的皮膚,促進人體皮膚迅速地變干變硬、顏色加深,也就是「皮革樣化」,相當於是加速傷口的變化時間。
可是等了好一會,直到常許拿走那些蔥白和紙的時候,蘇文清臉上的傷口也沒有出現什麼明顯的變化。
常許又摸了摸那處淤傷,點了點頭道:「這是死後造成的傷。」
周推官正忙碌地記錄着什麼,宋書遠道:「確是死後傷。」
常許又問:「宋司理,屍體身上還有別處類似被毆打的傷口嗎?」
宋書遠搖了搖頭。
「那也太奇怪了。」方景星摸着下巴道,「這傷明顯就是人為打傷的,如果兇手是與蘇文清有仇恨之人,理應先胖揍她一頓,再殺了才解氣啊。殺了再揍,還只揍一下,怎麼看都有些……不合情理。」
「方y、咳,這位考生說的是。」宋書遠點頭贊同,「此處也是未解開的疑點之一。」
季鳴月:「是不是蘇文清夫君乾的?」
宋書遠看向她:「袁代確實是我們重點的懷疑對象,但據旁人口供,夫妾二人琴瑟和鳴,感情甚好。且我們並未在死者身上發現舊傷。」
夫妾二人?
季鳴月:「哦。」
方景星問:「蘇文清的男君是何身份?」
宋書遠:「袁代現任國子監太學經義詩賦教授。」
「教授?」季鳴月挑眉道,「太學教授前途光明福利又好,學官也算得上是個官,這樣的人會看得上一個花師?……哦,差點忘了,蘇文清只是個妾,那倒是合理。」
其餘幾人對她的話沒什麼反應,還是宋書遠先問道:「你是如何知道蘇文清是花師?」
季鳴月:「這不很明顯嗎?」
她走上前,朝常許招招手:「常許,幫我把蘇文清的手翻過來。」
常許帶着手套,順從地就把蘇文清的手翻了過來,只見這雙背面瞧着平平無奇的手,掌心裏確實另一番景象:
整體膚質非常乾燥,處處可見明顯的皸裂,每一個指腹上幾乎都有繭,掌心的紋路很深,紋路間期間似乎有些抹不去的髒污,不止如此,她掌心的顏色不是普通的肉色,像是鋪上了一層棕灰的濾鏡。
還有數不清的傷口,大的小的長的短的新的舊的……
因為她中毒導致指甲變黑,常許這會兒才發現,其實蘇文清的指甲間藏着難以洗去的穢物。
季鳴月道:「手部皮膚乾燥粗糙像樹皮,因為長期洗花器、換水;大小傷口是因為每日修剪花枝打花刺,難免被劃傷;大拇指、食指和中指背部明顯變形,因為長期拿剪子;還有這洗不去的泥色……答案都送到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