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童養媳 第七回離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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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昌大管家退出去後,曾義恩又想起一事,轉身問高夫人:「珏兒還是不肯去學堂上課麼?」
高夫人見他答應要為二少爺曾致擺宴席,心裏十分不悅,便嗆道:「珏兒今日才肯出門,着急去學堂做甚,他的學問難道還不夠好麼?」
曾義恩見她緊繃着臉,還這等語氣,當然能意會到她那點小心思,便哄她道:「你剛才沒聽到徐昌說麼,致兒雖不肯上進,但是玫兒很出色,昨日還寫了一篇好文章呢!」
高夫人聽了很長臉,回道:「那是,玫兒可是我們曾家的嫡長女,有着大家閨秀的風範,知書達禮,舉止端方,她可是知道要給弟弟妹妹們做個榜樣的!」
在她的心裏,她的兒女一直是她的驕傲,要說論學問論教養,還是從她肚子裏出來的孩子強,大少爺曾珏自是不必說,大小姐曾玫也是一樣的出挑,三少爺曾琨尚年幼,雖嬌慣了些,等到上學堂的年紀,說不定也是個好學知禮的好苗子。
而二房與三房裏哪一個能勝過她的兒女去?二房裏的曾致不學無術,曾敏爭強好勝、氣性還大。至於三房裏的兩個女孩兒還小,暫且還瞧不出什麼來。
只是侯爺竟然答應要給曾致擺生辰宴席,她心裏怎麼都不是個滋味。侯府里,只有侯爺、她、曾珏三人每年要擺生辰宴席的,這也是靖寧府祖祖輩輩傳承下來的規矩,就連曾琨都沒這個待遇,其他人更是隔好幾年才擺一次,沒個定性。
而二少爺曾致去年才擺過,按理說,今年根本不需擺!
她憋悶了一會兒,還是忍耐不住,端着笑臉問:「侯爺,致兒去年才擺過生辰宴席,今年怎的又要擺?」
曾義恩背着手在房裏踱了兩步,抬頭道:「這兩個月來府里太沉悶了,就借着這個宴席,讓大家熱鬧熱鬧,也好去去邪氣。說不定哪日喜氣臨府,珏兒就能說話了呢。」
高夫人知道他是在借個理由哄她,但最後那一句話她還是愛聽的。
「以後每年都給致兒、琨兒擺吧,女孩兒就三年一擺,你看可好?」曾義恩又道。此前他就思慮過這等茬子家事,想來都是自己的兒女,還是一視同仁的好。
高夫人愕然,稍頓一會兒,然後讚賞地道:「侯爺考慮得甚是周全,這樣一來,二房與三房裏以後也能少了些攀比之心。」
明話暗語的,說得可不省心,表現了自己的大度,還不忘提醒着侯爺,讓他知道平時二房與三房可是嫉妒着呢。
其實高夫人這時心裏是五味雜陳。這樣一來,是沒有偏頗了,可是偏房事事都與正房比着來,她哪裏還有什麼優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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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兒,你別哭了,不就是一個琉璃瓶子麼?我們芳香閣雖然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但琉璃瓶還是有幾個的,叫可兒到我房裏再找一個更好的給你,可好?」李姨娘哄着她的女兒曾敏。
「再好又有什麼用,曾琨還不是說搶就搶!他搶我的東西這可不是頭一回了,每次王嬤嬤都幫着他不幫我!今日那個曾琨臭小子還說我是偏房裏的,算不得主子。若我算不得主子,那大家還叫我二小姐作甚,乾脆叫我丫頭打發我去掃院子、洗衣裳得了!」曾敏說完又大哭起來。
李姨娘無話可回,只好跟着抹眼淚,每當自己的兒女受欺負,她除了哄與流眼淚,又能做什麼。夫人不但是嫡女出身,而且還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哪裏是她這個家境一般且庶女出身的妾室能比得了的,就連三房的姜碧玲也比她有資歷多了,人家好歹是知府嫡女出身,以至於姜碧玲經常對她斜眼相看,她也只能忍着。
忍氣吞聲慣了,誰也不把她放在眼裏,她心裏也就越來越苦。
這時王宣家的小跑着進來,興奮異常。
「姨娘,二小姐,大喜呀大喜!」王宣家的一邊說着,一邊拍着大腿,一副喜事臨門的模樣。
李姨娘好久沒聽過什麼好消息了,不大相信,她將眼淚抹了個淨,平和地問:「王宣家的不是在說笑吧,有什麼喜事能輪到我們房裏?」
「我可不是在說笑,侯爺要給二少爺辦生辰宴席呢!去年才給二少爺辦過,今年又要辦,我們府里除了侯爺、夫人與大少爺,可是從來沒有誰能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