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廠賣老鼠藥 7 你就喜歡那樣的
西園寺綺梨嚇得趕緊睜開了眼。
甚爾在她睜眼的一瞬,已經重新坐直了身體,他的臉上有很明顯的笑意,似乎是因為成功逗弄到了西園寺綺梨而感到高興。
這是與他的年齡相匹配的,小孩子的心思。
西園寺綺梨一廂情願的這麼想道。
她絕不願意去想,如果自己決定裝死到底的話,甚爾會不會真的將他威脅的話語化為現實。
察覺到西園寺綺梨的抗拒,甚爾也不再提剛才的話,而是伸手將盛着解酒藥的杯子遞到她嘴邊。
「快喝吧,藥冷了就不好喝了。」
西園寺綺梨巴眨着眼睛看他:「你怎麼會在我家。」
她終於想起了這件事。
西園寺綺梨對醒酒藥的抗拒幾乎是寫在了臉上,甚爾看出她有意逃避,卻一點兒都沒有動搖。
他扶着她坐直了身體,又將杯子往她嘴邊送近了些許,用眼神和實際行動催促她喝藥。
甚爾哄人喝藥的經驗不算多。
但西園寺綺梨在逃避喝藥這方面卻是經驗豐富。
眼看着耍賴中的西園寺綺梨的表情越發囂張,甚爾反倒先放棄了。
「也行,不喝就不喝,我也覺得醒酒藥沒什麼味道。」
他在西園寺綺梨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將杯子放到一邊,騰出的手拉起被子將她再度裹得嚴實:「看來姐姐更喜歡我抱着,那我就一直陪着你。」
「我錯了我現在就喝快拿給我!」
西園寺綺梨立刻改口。
她怎麼就忘了,甚爾和她的那位監護人不一樣。
這孩子什麼都做得出!
她改口得快,甚爾也不再捉弄,直接將已經有些涼意的杯子遞到她的面前。
西園寺綺梨生怕對方再做出些什麼出格的行為,還不等他有所動作,她便已經伸手接過,小口小口地將味道古怪的醒酒藥喝完。
甚爾收回空了的茶杯,誇獎道:「姐姐好乖。」
綺梨:「」
好像哪裏有點不對勁。
努力讓自己無視對方話語中的古怪,西園寺綺梨撐着柔軟的床榻,不動聲色地從對方的懷裏脫離。
她打量了一圈周圍,再次確定這裏不是什麼詭異的地方後,視線又再度落到身邊的少年身上。
甚爾對於視線似乎異常地敏銳,見西園寺綺梨朝自己看來,原本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他立刻回望,見她神色複雜,他困惑地偏了偏頭,而後露出一個笑容。
西園寺綺梨無聲地捂住自己的小心臟。
她也沒想到,當年那個的少年,會長成現在這個樣子。
西園寺綺梨與甚爾相識是在三年前。
那年她剛剛從咒術高專畢業,拒絕了煩人的高層們和已經成為校長的夜蛾老師的挽留,在五條前輩意味深長的祝福下,獨自一人來到了橫濱。
這裏是她出生的地方。
但西園寺綺梨對這個城市十分陌生。
只是那段時間她腦子裏一片混亂,不想留在東京也不敢回家面對監護人,便藉口想要開啟一段新生活,選擇這個離兩邊都不近不遠的城市暫時避一避。
甚爾就是在這時候找到的她。
那時候他還沒現在這麼高,也沒練出一身發達而又柔軟的肌肉,看起來像個發育不錯的小學生。
他一個人站在門口,兩手空空,用那雙綠色的眼睛看着自己,然後問道:
「姐姐,我沒有可以去的地方了,你能讓我進來坐一會兒嗎?」
當時西園寺綺梨才剛搬進這座公寓沒幾天,也沒拜訪過周圍的鄰居,看見找上門的甚爾,還以為是鄰居家沒帶鑰匙的孩子,不僅讓他進了屋,還把自己的便當給了他。
後來她才知道,這孩子根本不住在這裏。
那之後甚爾經常來找她。
大部分的時候他似乎只是想找個地方坐坐,吃一頓飯。
他不常談論自己家的事,西園寺綺梨至今也不知道他姓什麼,只是從他偶爾的隻言片語和態度來看,他和家裏的關係不太好,就連嘴角的疤痕據說也是家庭暴力的產物。
西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