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上絕嗣侯爺的崽,我藏起孕肚轉身跑 第19章 殺無赦
聽房媽媽說完,紀明昭嘆息一聲。
「大伯母素來是個難纏的,如今又被落了面子,肯定不會輕易揭過。」
房媽媽冷哼道,「這事還不是要怪二姑娘?青天白日裏的招人現眼!偏還不懂得如何伏低做小!」
她皺着眉,還想要再說,就見主子擺了擺手。
「阿蕪有什麼錯呢?不過,她今日確實讓我刮目相看,當真是出乎意料。」
輕輕笑了一聲,紀明昭向後靠去,「媽媽說得沒錯,咱們是要早做一些準備,且看看大伯母還會做些什麼吧?」
*
從定遠侯府離開後,李氏怒氣沖沖地回到安南伯府。
她雖是繼室夫人,可過去在娘家是頭生的嫡女,從小就沒受過委屈。
嫁到安南伯府後,這院裏有不少姬妾,可各個被她拿捏着,翻不起什麼風浪。
就連前頭夫人留下的子嗣,也不曾讓她有過什麼為難。
自己更是生下了伯府長房的麒麟兒,不過二十多歲,就已是陛下的肱股之臣。
將來將來未必沒有機會拿下這伯府的爵位!
從來只有她給旁人委屈受的,誰知道今日,竟被個小丫頭給唬住了!
一想起剛才在定遠侯府內的種種,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心腹劉嬤嬤站在一旁,見主子氣成這樣,連忙回稟,說是李輝醒了。
聞言,李氏再也顧不得生氣,急急地來到侄子的住處。
聽到裏面「哎喲哎喲」地痛呼聲,李氏紅了眼圈。
她快步進到屋中,瞧見侄子滿頭是汗,連嘴唇都是白的,眼淚立時掉下來。
李輝拉着她的衣角,擠出些許笑來,「姑母,別擔心,我我沒事的。」
他越是這樣,李大夫人就越是心疼,挨着他坐在床邊。
從懷中取出帕子,一邊給他擦汗,一邊開口道,「你放心,這口氣,姑母定會為你出了!」
但緊接着,又忍不住要說幾句,「你呀,這府里的丫鬟還不夠你找的嗎?偏找了個那樣的晦氣!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跟你死去的父親交代?」
「姑母,我知道錯了。」李輝低聲答着,腦海中卻浮現出紀蕪的模樣來。
那樣一副絕頂的身段,若是在床上,不知讓人銷魂成什麼樣子?
「姑母,她就是定遠侯的小姨子吧?」
原本,李輝偷偷來女眷這邊,是想看看能不能遇到紀明昭,沒想到會有意外收穫。
聽侄子問起紀蕪,李氏臉上露出不悅,「你問她做什麼?若不是那小賤人,你怎會如此?」
「姑母,您不知道,她的相貌雖不如紀明昭艷麗,身段卻是一等一的好,將來一定能生兒子!」
下意識吞了下口水,李輝衝着李大夫人討好地笑着。
「姑母,我可是咱們李家的獨苗,必須得生兒子才行,我想要她!」
「什什麼?」李氏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姑母,我要娶她!反正我還不曾娶妻,她也沒嫁人,您幫幫我吧!」
一想到那樣的絕頂身段,將在自己身下綻放,李輝只覺得渾身火熱。
李氏的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
有心給侄子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區區一個庶女,怎麼配得上他們李家的獨苗?!
可瞧見侄子鼻青臉腫的模樣,又實在不捨得下手。
這可是他們李家的指望,家裏還指着他光宗耀祖呢!
見李氏不點頭,李輝拉住了她的手,低聲哀求着,「姑母求求您了」
頭一次,面對侄子的請求,李氏沒有立刻答應。
待他又睡着之後,她回到自己院裏,仔細思量着,漸漸有了主意。
——
自從李氏來鬧過一次之後,便再沒有登門來找麻煩。
主院那邊的補品如流水一般送到紀蕪院中,令她養病的同時,心中更添愧疚。
她不僅給嫡姐惹了麻煩,還要讓嫡姐如此破費。
有心去主院見她,可頭上的傷還沒完全好,她怕去了反而會讓嫡姐擔心。
於是,老老實實地待在院子裏養着。
那些上好的傷藥跟補品都沒白費,短短几天時間,她的氣色就好了許多。
不僅如此,頭也不再疼了,後腦的傷也開始結痂,不必再纏着紗布。
有濃密的長髮遮擋着,若是不說,外人定不會知曉她頭上有傷。
聽說,最多再有兩日,侯爺就會回來了。
*
京都之外,終於處理完匪寇的謝錚坐在青石上,等着軍醫為他處理傷口。
這幾日的奔波勞頓加上廝殺,不僅讓他的傷一次次崩裂,更有化膿的趨勢。
因此,軍醫必須儘快清理掉他後背的腐肉,以免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可偏偏,最後一包止疼藥在剛剛給了個才入伍的小將,已經用完了。
軍醫很清楚,祛除腐肉之事已耽擱不得,可若是不止痛,絕非常人能忍。
「侯爺若不然咱們快馬回京,至多只要半日,回去後有了止疼藥,再來清理。」
雖然這樣有一定風險,卻在可控範圍之中。
然而,聽軍醫說完,謝錚卻脫掉了外衫,語氣淡淡地吩咐道,「無妨,動手便是。」
他身上的許多傷,都是在沒有止疼藥的情況下處理的,算不得什麼大事。
軍醫遲疑片刻,只好手持醫刀,清理腐肉。
有好幾次,他忍不住去看謝錚的反應,卻見他雖疼得唇色青白,額角上佈滿冷汗。
可至始至終,他都如同坐定的松柏一般,挺直不彎,實在令人敬佩。
終於,軍醫清理完傷口,心中慶幸如今還在春日。
否則,若再熱一些,只怕回到京都還得再清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