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寵之姐夫有毒 第六十七章:無名指上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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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直直望到江在鋮沉沉深邃的眸底,破碎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憤然:「左城,我只說一遍,不要再拿我在意的人來威脅我了。」狠狠,推開左城的手,她推開幾步遠,「你可以試試,我倒想看看,後悔的是你還是我?」
她手無寸鐵,她的威脅也只是白口空談,沒有任何籌碼,只是對左城,那是致命的。
空落落的掌心緊握,緩緩垂下,眸光凌亂的一塌糊塗,似乎在糾雜混亂,半響,他才聲沉急促:「葉在夕,他城府太深,三年前——」
話還沒說完,她冷冷截斷:「若論起城府,左城,絕對沒有人能敵得過你。」她一語像冰錐,冷漠卻確鑿。
這一點,左城不可置否,他苦笑自嘲:「你終是不信我。」
比起任何人的千方百計、未雨綢繆,他的城府,是她最容忍不得的。
轉身,朝着門口走,燈光將他背影打得黯然。身後,女人的聲音森冷:「相信你?呵。」冷笑出聲,繼而反問,「相信你什麼?」
左城微微頓了頓,張張唇,卻又抿緊。
相信我只希望你好,希望你留下……
只是,說了又如何,她也只會當做笑話,笑笑而已。
終是一言不發地走出去。
咔嗒——門合上,她偎到沙發里,冷哼一聲:「連你也回答不出來啊。」
這個世上,不管誰會另有所圖,她最怕的一定是左城的另有所圖。
她只相信這個。
長夜漫了又漫,深了,晚了。屋外,已經停了雨,沒有月亮,整個左家昏暗,只有天台亮了一點微弱的燈。
雨後的鞦韆濕冷,男人坐着,輕輕搖晃,眸光自始至終看着對面的窗戶,窗戶有個人影,蜷縮在沙發里。
會冷嗎?
他眉頭緊皺。起身,近了那窗戶幾步,死靜的夜裏他聲音似鬼魅:「那些不可能的約定,丟了也好。」
抬手,掌心張開,墜下的鏈子,末端上素白的戒指,像忽然升起的星子,閃着徐徐的光。
大概是垂掛在墓碑上久了,戒指看着就覺得冷徹。
將戒指放在手心裏撥弄,他看着窗戶里的人影:「他真的這麼重要嗎?所以那年你要變成他。」
那年……好久遠的記憶,翻起的時候,還是會來勢洶洶地揪酸了心臟。
腦中零碎的片段在串聯,那年,也是在這鞦韆上,也是這樣陰雨的夏天,她像個木偶般,躺在鞦韆上。
他抱着她:「夏初,夏初……你應我一句。」
喚她,推她,她沒有任何反應,失了魂,落了魄。只是手裏拽着一枚素白的戒指,沒日沒夜,沒完沒了地一直一直看着。
「夏初。」沒有回應,他伸手便搶了她手裏的戒指。
她只是僵了一下,之後便瘋了一般地撲上去,長期不開口說話的嗓音都是嘶啞的,卻大喊:「給我,還給我。」
像個發了癲的野獸,她打他,咬他,眼睛一直看着戒指。
他冷笑,無奈地鬆手,她如獲至寶地又將戒指握在手心,嘴裏不斷喃着:「這是夏初的項鍊,等她長大,我便要為她戴在無名指上。」
他重重將失魂落魄的女孩抱在懷裏,對着瑟瑟發抖的她大吼:「夏初你聽好,你無名指上的戒指,只能我來戴。」
她不懂他的話,卻條件反射地搖頭,然後喃着一句:「不,我是謙成,夏初最喜歡的謙成。」
那時候,她癲了,瘋了,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唯一記得夏初,謙成,還有戒指。
那年,江夏初十七歲,癔症一年,失了記憶,變成了季謙成。
伸手,左城揉了揉眉心,將那些回憶置之腦後,走到窗台,將手裏的戒指埋到花盆裏的泥土中。
「只有我可以給你帶上戒指。」自言自語了一句,起身,將花盆放在天台的護欄上,那花盆中的刺葵,迎着風,輕輕曳動。
夜裏下了雨,初晨的天昏昏沉沉的,雨將下未下,這個夏天,雨天尤其多。她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了,天卻還是暗得不見光線。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