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紀 第七百零五章 倒霉認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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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明山莊的西側,玄明峰的山腳下,茂盛的古木叢中,有個禁制籠罩的洞口。臨近洞口的峭壁之上,建有閣樓。一處幽靜的所在,神秘而又森嚴。
午後時分,斜照的日頭依然火辣。
樂島主抬頭看天,禁不住兩眼眯縫,伸手阻擋,又搖了搖頭,旋即穿過林間的小徑,奔着不遠處的洞口走去。
尚在幾丈之外,閣樓上冒出一位中年漢子,是位築基高手,低頭俯瞰而神色戒備。&bsp;&bsp;
樂島主腳下一頓,拱手示意。
那漢子應該事先得到通傳,沒有說話,也不阻攔,悄悄隱去身影。&bsp;&bsp;
與之瞬間,光芒閃爍扭曲。籠罩洞口的禁制,從中分開一道縫隙。
樂島主定定心神,抬腳往前。
穿過洞口,便是一條石梯。順梯而下三十多丈,洞口往左一拐。
再去十餘丈,有明珠照亮,還有五個洞穴,逐次排列。每個洞穴,都有五、六丈的方圓。雖洞口大開,而其中卻各自擺放一個籠子,看上去質地不同,威力與用處或也不同。先是黑白斑駁的鑌鐵籠,接着黝黑的寒鐵籠,再是紫中透紅的精銅籠,又是銀光閃亮的精鋼籠。無論彼此,皆空無一人。而越過一堵石壁,最後還有個籠子,卻整體透着金澤,竟為玄金打造,尤其那手臂粗細的柱子,以及隱隱約約的禁制,更加顯得堅不可摧。
而便是這堅固的玄金牢籠之中,有個青衣人影縮在角落裏,卻不見痛苦,也不見哀傷,反倒是手拿着一隻酒壺,「呲溜、呲溜」輕啜不停……
「無咎——」
樂島主緊走幾步,低聲呼喚,話語聲有些顫抖,好像是底氣不足。他忙強作鎮定,清了清嗓子:「咳咳,你……」
「咦,樂島主,你怎來了?」
被關在籠中的年輕男子,正是無咎。他見到樂島主頗感意外,隨即收起酒壺,慢慢站起身來,難以置信道:「不會將你也關在這地牢之中吧,那老兒不講道理啊……」
「噓——」
樂島主剛剛湊近,又忙後退而回頭張望,並伸手擋在嘴前,顯然是被嚇了一跳。
「你已身陷牢籠,豈敢妄議前輩?」
無咎撇着嘴角,不以為然的樣子。
樂島主低聲提醒一句,緩了口氣,稍加斟酌,這才接着分說:「我已替你求情,梁丘前輩答應不傷你性命,也不廢你修為,僅是禁足禁錮,一旦你悔過自新,便允你投效玄明山莊,無異於一樁機緣呢!」
「投效玄明山莊?」
「成為看門弟子,每日坐收靈石,豈不便宜……」
「莫非是說,我不得返回夏花島?」
「夏花島乃窮鄉僻壤,你回去作甚?何況你留在玄明山莊,晨甲也必然有所顧忌。不妨實話告訴你,梁丘前輩師徒三人,皆欣賞你的武勇彪悍,你前程遠大……」
「哦,島主此番前來?」
「我放心不下,臨行前特來探望。你好歹也算是我夏花島的子弟,日後走動,有個奔處……」
「嘿……」
兩人站在籠子內外,當間隔着一排手臂粗細的玄金柱子。
無咎獲悉了樂島主的來意,笑了笑,抬手撓着下巴,一時低頭不語。
樂島主似乎有些尷尬,安慰道:「此間雖也陰寒,勝在臨近靈脈而便於修煉。且忍耐個數年,必有出頭之日。但有空暇,我再來看你。告辭了……」
「我記得你說過,只要晨甲膽敢侵犯,必將咎由自取。為何今日所見,梁丘子師徒反倒偏袒晨甲呢?」
「唉,我今日才知,晨甲不僅暗中送了五色石討好梁丘前輩,還分別送了覃元與甘水子諸多丹藥與罕有的寶物……」
「原來如此!」
「保重!」
「且慢——」
「何事……?」
樂島主窘迫難耐,急於離去,而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
「將凝月兒收入門下,給那小丫頭一個庇護!不管以後我能否返回夏花島,都不許有人欺負她!」
「哦……我答應你!」
「多謝!」
樂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