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紀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一對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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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靈氣與仙元之氣,典籍有所載錄。
簡而言之,靈氣,乃是滋補萬物,蘊育生機,支撐天地的存在。仙元之氣,來自混沌,超脫五行,乃是一種更為精粹的靈氣,有煉化腐朽、造就永恆之神奇。
一個凡人,唯有懂得吸納靈氣,化天地五行為我用,方能踏上修仙之路。而煉至金丹,元神初成,五行貫通,才算是真正的修仙者,便可嘗試吸納仙元之氣,而成就更高的修為、更長的壽元、更強的神通。
故而,人仙之下的修士,只能吸納靈氣,倘若反其道而行之,必然氣機逆轉,不是爆體而亡,便是遭到元氣反噬而一命嗚呼。
而這也是讓無咎感到困惑的地方。
廣山與一幫月族的兄弟,偶然嘗試吸納五色石,非但沒有出現意外,修煉的進境反而加快許多。
奇怪啊!
於是無咎抓起廣山的手腕,查看他體內的狀況。
而不看不知道,看了之後更加困惑。
廣山的經脈,極為粗壯,便如修煉千年所致,只怕與他無先生相比也要強上一籌。且氣海寬大,好像是天生而成,唯獨法力微弱,呈現出鍊氣的境界。
無咎真的看不懂了!
廣山與兄弟們嘗試修煉,也不過十餘年。而廣山體內的狀況,儼然便是一個仙道高手,卻又迥然有別。唯一的解釋,月族與常人不同,所謂的神人後裔之說,並非空穴來風。既然如此,也不必多問,且拿出五色石,讓兄弟們繼續修煉。至於最終又怎樣,倒是值得期待呢!
雲舟穿雲破霧,一路往南飛行。
說笑的興致已過,眾人默然靜坐,或吐納調息,或參悟功法。便是靈兒也拿着一枚玉簡,默默的凝神冥思。
無咎則是一手抓着五色石,一手抓着拓有《太陰靈經》的玉片。而他修煉之餘,一心二用。
自從成就飛仙之後,他尚未有所體會,也來不及夯實根基,便不得不再次踏上征程。
又何為飛仙呢?
典籍有雲,鍊形為炁,化炁為神,成就純陽之體者。
也就是說,從此壽元綿長,變化自如,逍遙四方,笑看風雲變幻,感嘆天地之恆久,而成為真正的仙人!
倒也未必!
眼下的煩惱,要遠勝於當年的風華谷。且帶着兄弟們無處落腳,依然在四處奔波,每日忙着爾虞我詐,難得有片刻的安閒呢!
唉,且行且安!
無咎收斂心神,又不禁皺起眉頭。
本命元神,與肉身合體,依託天地,故而難見其形。如今的氣海中,僅剩下七彩的劍虹,環繞着一個金色小人,與一團黑色的霧氣。
那是兩具分神。
而一個僅有地仙三層的修為,另一個尚未修煉成形。
修出了分神,固然可喜,卻也拖累了本尊,使得飛仙一層的修為進境緩慢。尤其是那尚未成形的元神,為陰氣纏結,有何後患,不得而知。
淺而易見,唯有讓兩具分神的修為有所提升,方能水漲船高,使得本尊變得更為強大。而在離開部洲之前,依然無暇修煉……
雲舟,接連飛行了十日。
巴牛獨自操持雲舟,難免疲憊,苦於支撐的他,提議落地歇息。
無咎點頭答應。
扎羅峰,位於部洲之南,地處遙遠,即使藉助雲舟,也有一個半月的路程。既然如此,倒也不必急於一時。
傍晚時分,雲舟落在一座高山之上。
高山足有千丈,俯瞰四方,景色壯闊,且陣陣涼風送爽。
眾人擺脫了酷熱,頗為快意,各自在山頂遊玩片刻,然後就地歇息。
巴牛見無咎的為人大度,且通情達理,便也漸漸沒了當初的拘謹,並試探着與其親近。他找了塊地方坐下,然後轉過身來,遙遙拱手,討好道:「當年也是荒唐,竟然與無先生為敵,所幸你念及瑞祥長老的情面,否則巴某焉有命在……」
無咎與靈兒、韋春花,坐在十餘丈外的一塊崖石上。廣山與兄弟們,則是散落四周,享受着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