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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頓午飯吃完，陳盼便和時繁星依依惜別的說了再見，她不舍道：「繁星姐，我雖然有段時間不能來找你們了，但你可不能忘了我，等你和封總新婚大吉，我肯定會發祝福的。」

    「放心吧，絕不會忘了你的。」時繁星給她一個擁抱，哄孩子般安慰，「等麻煩處理完，我們一起幫你慶祝。」

    陳盼這才擦了擦眼角，在同他們揮手道別後，轉身上了自己停在路邊的車。

    時繁星對日盛集團了解的太少，一回到家裏，便開始在網上查閱相關資料，她把筆記本電腦抱在膝上，對着封雲霆乍舌道：「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會那麼評價馮日盛了，這個人確實挺複雜的。」

    她窩在沙發里，如墨的長髮幾乎將扶手完全遮住，左邊是一邊喝咖啡一邊看雜誌的封雲霆，右邊是擺了福媽新烤出來的黃油曲奇的小茶几，姿勢再閒適不過，表情卻要嚴肅得多。

    封雲霆抿一口藍山，笑意淺淡道：「其實網上說的未必全都是真，那些媒體一旦八卦起來，就連事主買過一串炮仗都能說成是事主炸了世貿大廈，不過關於馮日盛的一些人生經歷，確實沒有撒謊。」

    日盛集團能發展成今天這般規模，自然不是吃素的，尤其是他們的法務部門，號稱是無往不利，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侵權案件，如果網上的八卦全都是空穴來風，該部門非得笑開花。

    可事實上，除了幾家措辭過於犀利的媒體被花錢收買過外，其他人連一聲警告都沒聽到。

    時繁星抬手攏了一把礙事的長髮，望着屏幕上的文字轉述道：「我看這家財經雜誌在對他的採訪里說，他當年剛走出校園的時候，完全是一窮二白的學生，後來能夠白手起家走到今天這一步，能力應當是很強的。」

    「沒錯。」封雲霆輕輕點頭，對她講起了自己在名利場上聽到的事，「他其實是個很能幹的人，不過有些事我不好評價，他畢竟是長輩，而且人已經不在了，很多事情不好說。」

    「我看這位記者還拿他跟封氏比來着。」時繁星調侃道，「那你覺得假以時日，他的日盛集團有沒有可能超過封氏？」

    封雲霆稍加思索，摸着下巴認真答道：「以後的事不好說，但單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是不可能的，他的能力雖然很強，也為日盛集團打下了雄厚的底子，但兒子卻是個繡花枕頭，不怎麼中用，更何況我們還有小陽，封氏的將來一定要好的多。」

    時繁星不由得輕笑：「小陽才九歲不到。」

    「那可是你給我生的兒子，能差得了？」

    「……封總，你這叫親爸眼。」

    「什麼意思？」

    「光看自己兒子好了，一點都不客觀。」

    封雲霆哼了一聲：「客觀也是小陽厲害，繼承了我們兩個的優秀基因，這是事實。」

    時繁星扁着嘴搖了搖頭，最近這人有點過分。

    逢人就夸自家孩子好，有時候她這個親媽都有點看不過去。

    時繁星很快就從網上浩如煙海的信息中找到了跟此人有關的爆料，她驚訝於網友們的八卦熱情，一邊下拉網頁一邊撿重要的跟封雲霆說：「我還以為所謂的同父異母是由離婚造成的，沒想到原因竟然這麼狗血。」

    「網上怎麼說？」封雲霆微微傾斜身子靠了過去，開始跟她共享同一塊電腦屏幕，然後眉心越來越擰在一起：「初戀重逢？」

    時繁星狐疑的望着自己正在看的這篇文章：「……現在的媒體寫新聞怎麼都跟寫小說似的？」

    封雲霆輕輕搖頭：「這估計是馮雲陽授意媒體這麼寫的。」

    時繁星點頭表示贊同，「記者把馮雲陽的母親說成是馮日盛的真愛以及初戀，把原配妻子活生生寫成了一個張牙舞爪不通情理的潑婦……這有點不地道了。」

    再怎麼說，初戀歸初戀，不都已經分手各自結婚了？

    人家原配妻子做錯了什麼，要被這樣潑髒水？

    「他們分開的原因該不會很不光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