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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凝不知道她的顏值還有這麼高潛在價值，以後這些東西不用愁買主了。

    黃鱔賣了二十四塊，水果定金收了十五，加上來的時候身上帶的三十塊，瞅着時間還早，姜凝打算去榨油廠瞧瞧油渣。

    徐毅才非得要送她，「都是親戚，你給我留個地址吧，泥鰍長期收，以後有事好找你，這不好走，我開車送你一段。」

    姜凝：？誰跟你是親戚。

    伸手不打笑臉人，徐毅才剛買了她的貨，姜凝想了想，就把庫房地址留給他了，水果以後也備在那，到時候可以讓他監督着拉貨，她還省事。

    兩人往招待所院外走去，陶紅枝要帶姜凝一段，她沒讓，榨油廠跟東風飯店不順路，沒必要麻煩人家，她就先走了。

    一離開，姜茹和劉紅霞鬼鬼祟祟地走出來，跟了上去，看姜凝和一個陌生男人有說有笑的，又坐進一輛車走了。

    「我的個老天爺啊，這賤丫頭成條來城裏，原來是做皮肉生意呢，出來賣的啊！」劉紅霞想到姜凝從招待所出來，撇了撇嘴，「還說上城裏賣菜，賣的不是鄧玉芳說的「值錢稀罕貨」，是她這髒身子。」

    沒能報成上次的仇，這回替姜斌來招待所旁邊飯店送東西，可真是不虛此行。劉紅霞興奮地想，終於抓着姜凝的把柄了！

    從姜老太太過壽那天，她跟姜茹讓村里人看了笑話，姜老太太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沒個好臉色。

    姜茹更不好過，精心營造的好名聲丟了個一乾二淨不說，宋衡還不搭理她！

    鄧玉芳那介紹的人也沒消息，姜老太太成天叨咕着把她嫁給誰誰誰。

    沒想到來趟城裏就發現姜凝的秘密了。

    姜茹冷笑，長得再好看又怎樣？上輩子再幸福又怎樣？還不是個人盡可夫，有錢就能睡的爛貨！

    可惜了宋衡，兩輩子都沒發現姜凝的真面目。

    要是他知道了，姜凝還能賴在他身邊？恐怕又哭又鬧都逃不過被宋衡丟棄！

    到時候她還有臉待在勝利村？就連那個吳鋼，聽說以前也對姜凝死纏爛打過，知道姜凝這麼下賤墮落，肯定也會罵她。

    那宋衡…她不就名正言順有機會了？

    想到宋衡那一身鼓鼓囊囊的肌肉，結實的體魄，英俊的臉龐，姜茹呼吸急促，心頭一陣火熱。

    *

    榨油廠規模不大，離招待所就五公里，跟門衛報了的名字，姜凝就順利進去了。

    「汪大哥，我們村辦席面，麵館的大山哥介紹我來，我想買點油渣回去。」姜凝笑着跟供銷室主任汪明打招呼。

    汪明瞭然，豬油貴，豬油渣便宜，還有肉香味，對付做幾道葷菜划算得多。

    於是直接把姜凝領到廠倉庫，邊走邊說：「你直接來買就行，以後不用打招呼，不過我這的豬油渣五十斤起賣，一斤四毛不講價。」

    姜凝連連點頭，她還怕豬油渣不肯多賣呢，「大山哥跟我說過，沒你們二位幫忙，我連門沖哪開都不知道呢。」

    到了倉庫，「喏，這就是新榨的，沒放鹽。」汪明指給她看。

    姜凝估摸了一下：「我要五十斤吧。」

    做席面是假的，她是想把豬油渣拿去賣，空間裏不同的油倒是應有盡有，可姜凝走謹慎路線，普通人家見葷腥都少見，自家吃飯還好，讓人發現她還拿大桶油出來賣，豈不是太張揚了，生怕沒人舉報調查？

    油是要賣的，不過她得觀望觀望，可以拿去黑市試試，在此之前先用豬油渣試水好了。

    只要是能賺錢，又不暴露她空間物資的路子，她就都想試試。

    吃不上肉，豬油渣就是寶貝，榨了豬油後不打秤，五十斤裝了滿滿兩個大口袋。

    見她纖弱的身板，兩手拎着一個沉甸甸的大口袋，汪明擔心她拿不下，只得無奈道：「可惜你沒自行車，不然一綁就結實掛上了。」

    姜凝笑了笑，路過另一個倉庫時突然聞到特別的香味，隨口問道：「這裏面是啥呀？」

    汪明渾然不在意：「菜籽餅，也有豆餅，餵豬用的，餵了這個豬肉才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