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平清開始要候選人的資料時，吳啟明立刻掏出手機開始給慕容雪發消息。

    【放心吧姐姐，完全就是個事業腦，半點兒亂七八糟的心思都沒有。】

    發完一條還擔心慕容雪不信，又追了一條過去：

    【別的藝人工作室的老闆去看選拔賽可能是為了選妃，但我看大哥這副樣子像是奔着干翻整個圈子去的。】

    慕容雪一直到國內的晚上九點才回消息。

    【她要幹什麼？】

    吳啟明秒回【我也不知道，且等我明天再看看她要干點嘛。】

    如果有人這麼給宋平清傳消息的話，宋平清高低得吐槽一句：消息給得跟放X似得，就聽了一個響。

    慕容雪的話語和思維當然不至於這麼粗俗，但也直接懶得理吳啟明了，一個電話打給了宋平清：「還不睡？」

    「嗯哼？」宋平清毫不避諱，「剛才那邊送來了明天要參加終面的素人資料，我正在看。」

    「哦。男的女的？」

    慕容雪這話剛出口就覺得自己白問了。

    不管宋平清是在挑男性素人還是女性素人，這醋她都會吃，還不如不問，也顯得她大氣一點。

    「都是女士。」宋平清卻毫不在意她問這些一邊翻看着手中的素人資料，一邊對慕容雪說道，

    「這幾年我總覺得某些流行審美在刻意往一些不太好的方向上引導，我想打破這種局面。」

    「你看很多雜誌上的照片，就不像是喜歡女人的人拍出來的東西。」

    慕容雪默了一瞬，突然意識到吳啟明的直覺是準的，只是吳啟明只能察覺到這種感受，無法直接表達出來。

    事實上，這幾年時尚雜誌上的女性模特，確實也越來越扁平化了。

    「嗯，想法不錯。」慕容雪的聲音中多了兩分認真，「不過這是一件很燒錢的事，你真的做好心理準備了？」

    平常帶她出去吃點什麼大餐，都要表現出一副心疼錢的樣子。

    慕容雪的調侃中含有認真的意味：「你就不害怕燒錢把自己給燒迷糊了？」

    宋平清輕笑了一聲。

    笑聲透過手機傳到慕容雪的耳中，有一種酥酥麻麻的癢。

    慕容雪的心跳一瞬間漏了半拍。

    「可這是有意義的事，不是嗎？」宋平清一邊翻看着那些各式各樣的美人照片，一邊對着電話那頭的慕容雪說道，

    「人總要做一些看起來很傻，但卻能讓自己無悔又高興的事情。」

    「就比如這一件？」

    「對。」宋平清笑了，「就比如這件。」

    電話那頭的慕容雪靜了一會兒。

    明明已經成年了，明明已經有錢有地位到這個地步了，這傢伙的本質卻依舊是這樣簡單幹淨。

    半點慾念都沒有，只做自己良心上過得去的事情。

    慕容雪深呼出了一口氣。

    這樣也好，雖然沒開竅，但也不招惹是非。

    「怎麼了突然嘆氣？」慕容雪的這聲呼氣通過電話傳到了宋平清的耳中，宋平清翻看資料的手一頓，「是覺得我很傻嗎？」

    「不，你很好。」慕容雪的聲音中夾雜了一絲笑意，「是那些為了私心而亂搞事情的人不好。」

    多藝的效率很高，次日宋平清去看選拔時，練習室中果然已經增加了一面單向透光的鏡子。

    趙磊依舊在場。

    「你沒有別的工作忙嗎？」宋平清疑惑。

    趙磊的工作什麼時候這麼不飽和了？

    「讓您不被亂七八糟的事情所影響就是我今天的工作。」趙磊畢恭畢敬。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趙磊堅決不給多藝中的任何人任何機會腐蝕宋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