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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瑤沒想到沈鶴會在這種時候，問這樣的問題。

    她皺眉，「沈鶴？」

    沈鶴，「我只是出於我的私心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那我明確地告訴你，我會跟紀言琛離婚。」

    「既然是這樣，那我知道了。」沈鶴緩緩起身，「我也該走了。」

    一時間。

    房間裏只剩下雲瑤、莫天相、言桃和紀言琛四人。

    「沒想到離不離婚這種事，紀少都不敢親自問，還要自己的朋友開口。」莫天相語氣譏諷，側首望向坐在最外面的紀言琛。

    紀言琛冷冷起身。

    他走向自己的輪椅坐下，操控輪椅，似乎是要離開。

    莫天相卻是跟了上去，一手摁在他輪椅把手上，「走什麼，不把話說清楚嗎？還是說，你是不敢看她盯着你的眼睛，說她要跟你離婚？」

    「讓開。」

    「如果我說，不呢。」

    紀言琛直接起身，他氣勢帶來的威壓，即便是莫天相，心內都為之一顫。

    誰也不知道紀言琛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在他的身上，會有類似戰士才有的狠戾和決絕。

    莫天相壓下心中的情緒，對着紀言琛緩緩勾唇，「這是什麼意思，要打我嗎？」

    「你還不配我髒手，但我不介意讓你知道，在京城，誰是天。」

    「我當然知道你紀言琛是天，但即便是天也有天都無法做到的事，比如說，得到心愛的女人？」

    言桃心臟狂跳。

    他都不知道為什么小天要激怒紀言琛。

    他只知道這兩人若是打起來了，恐怕不容樂觀。

    沈鶴他們不知道走多久，萬一沒走遠，看到莫天相和紀言琛都是一臉傷，那還不知道得傳成什麼樣。

    言桃擔心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紀言琛並未對莫天相動手。

    他重新坐回輪椅上，操控輪椅到門口時，他回頭看向雲瑤。

    紀言琛意味深長，「管好你的狗，別讓他亂叫，雲瑤。」

    話落。

    他推開門，離開。

    莫天相狠狠罵了句國罵。

    言桃揉了揉耳朵，無奈道：「小天，他好像在說你是一條狗。」

    莫天相，「我需要你來提醒？」

    眼看着莫天相的手要伸向言桃，給他來一場愛的教育。

    雲瑤立刻上前，「好了，我們回去吧，不要為了這點小事傷和氣。」

    莫天相似笑非笑，「等一等，所以，瑤瑤，你也認可紀言琛的話是嗎？你覺得，我是你的狗？」

    雲瑤一臉無辜，「啊？我沒有這個意思。」

    「沒關係，你要我當你的狗也不是不可以。」

    雲瑤：……

    她伸手探了探莫天相的額頭。

    溫度正常，說明他腦子沒燒糊塗啊，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一側的言桃慵懶地補刀，「是啊，瑤瑤，畢竟舔狗也是狗。」

    雲瑤一手摁莫天相的肩膀，一手摁言桃的嘴，「好了，我們回去吧，別再狗不狗的，從今往後我算是跟紀言琛沒關係了，不值得慶祝一下嗎？」

    言桃從雲瑤手裏，拯救自己的嘴巴後點了點頭，「的確值得慶祝。」

    莫天相沉默，只是深深地看着雲瑤。

    雲瑤不解地回望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