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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麼都沒說。」

    「不要想，第一反應，你會對她說什麼？」

    「我，我……」

    言桃咬住了下唇。

    莫天相挑眉，「真有意思，男扮女裝的小毛孩有意思，百年不開花的鐵樹人精動心了也很有意思，雖然從外表上看你們一點都不登對，不過，也不一定走不下去。」

    言桃瞪大雙眼，「什麼？」

    莫天相，「我是說，你們可以在一起，試試。」

    言桃，「可她還是個孩子啊！」

    莫天相，「在這件事上，你表現得比她更像一個孩子，你現在告訴她你喜歡她，可能會得到兩個回答，第一個是『哦』非常乾脆利落和冷漠。

    第二個是『我知道』非常雲淡風輕和平靜。」

    言桃：……

    對比之下，他的確才是那個又糾結又不冷靜，毫無優雅可言，甚至連溫柔都不知道該怎麼給出去的幼稚鬼。

    言桃有些喪氣，「我是年上的那個人，我得肩負起引導她感情的責任，這是你說的。」

    莫天相，「現在不同，她是個女孩，沒有這些問題。」

    言桃，「為什麼？」

    莫天相，「一個小男孩若是喜歡你的話，他不知道將來會面對怎樣的狂風暴雨，這個世界雖然有很強的包容力，但不一定每個人都能包容你們。

    但一個小女孩喜歡你的話，只要你是個好人，不傷害到她，等到她長大給予她選擇權。

    無論她是選擇別人還是選擇你，無論是最終分開還是攜手一生。

    對於你和她都是美妙的經歷。

    言桃，我喜歡雲瑤的時候，也是個孩子，但是這麼多年我沒有變過。」

    言桃怔住。

    是啊。

    這麼多年他是看着莫天相走來的。

    雲瑤這兩個字，幾乎佔據了他一半的人生。

    他垂眸，望着自己的指尖，「我不知道談戀愛該做什麼。」

    「談了就知道了。」

    「那……」

    「你只需要告訴我，喜歡嗎？」

    喜歡？

    言桃猶豫了一下，點頭了。

    從來沒有一個人像姜羽一樣，跟他說就算你是個怪物我也喜歡你。

    姜羽的感情特別純粹，她明明跟那些人一樣都是喜歡他的臉，可是他從姜羽的眼睛裏看到的卻不是佔有而是濃濃的欣賞。

    哪怕他不屬於她，她也喜歡他。

    這種感覺對於言桃來說，是給予了最大的安全感和信任。

    因為太多人因為他這張臉而不信任他了，總覺得他會招蜂引蝶，但是只有他知道，他只想且只會跟一個人談戀愛。

    他盼望有人與他一生一世一雙人。

    「ok，我睡了。」莫天相抬起腕錶，「明天要送瑤瑤去參加圍棋比賽。」

    「誒……等，等一等，我怎麼跟她說啊？」

    「直接說。」

    莫天相說完就走了。

    言桃嘆氣。

    他拿出手機，左思右想，最終給姜羽發了一條消息：我……喜歡你。

    他本以為小姑娘已經睡覺了。

    沒想到很快就收到了回復。

    姜羽：我知道。

    言桃眨了眨眼睛：我朋友說，你有可能會跟我說這句話。

    姜羽：嗯。

    她好冷漠。

    言桃握着手機，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這是屬於得到了就開始不珍惜了嗎？

    他心態一時竟有些……失衡。